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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擦擦嘴，我一把年纪，看不了你这个。”奶奶还用手挡了挡眼睛。

    并不可以，站起来程锦之就有点眼冒金星了。容姒抱起了程锦之，回寺庙的时候，奶奶也走在容姒的身侧。见奶奶一声不吭，程锦之想给奶奶挽个尊。

    ……证明她不嫌弃她吐过吗？

    “奶奶，你怎么这样啊？”一回头，奶奶站得老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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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妈，你别这么说。起云和我还有锦之容姒，都是希望你能多陪我们几年。”

    “奶奶，你想听什么？”容姒问道。她见客厅里有电子琴，便在电子琴前坐了下来。

    “怎么了？”容姒以为程锦之不舒服，紧张地问道。

    程锦之躺下来的时候，还觉得有点腰酸背疼。容姒小心翼翼地把程锦之放在床上，程锦之的手搭在容姒的后颈。“唉。”

    “开玩笑的。”容姒搂着程锦之也不喊疼。

    “我不嫌弃你。”容姒说得认真。

    “没那么难受了，你要吐吗？”

    “明天给您联系个乐团？”

    “奶奶嫌弃我。”

    猝不及防，容姒低下头吻了程锦之的嘴唇。还撬开了程锦之的牙关。

    容姒摇了摇头。“还站得起来吗？”

    奶奶笑了笑。“希望我也有这个运气吧。”

    “你好点了没？”奶奶的话悠悠地传来。

    居然还有闲心跟她开玩笑。牙齿一用力，咬得更重了。

    “紧张什么，我都这把年纪了。与其说寿比南山，还不如让你们有个什么心理准备。”奶奶说道。

    “啊？

    “乱说。”奶奶说道：“我什么时候给你换纸尿裤了，都是月嫂换的。”

    程锦之觉得自己身板不行了，后边也没跟容姒闹了。第二天醒来便是除夕了。个人修行的寺庙，没有什么人，清静得很。远离了尘世的喧嚣，连爆竹声都很远，闷闷的声音，像是藏在另外一座大山了。年夜饭上，父母坐在一边，她和容姒坐在另外一边挨着奶奶。

    “没想到还能活到今年过年。”奶奶举起杯子，感慨地说了一句。

    “大过年的，把人家叫来也不好。”奶奶说道。

    “妈，你说什么呢。这么好的日子。”程母温起云插话道。

    容姒刚说完，程锦之便搂住还没起身的容姒，在她下唇狠狠地咬了一口。

    “好吧，你好好休息。”容姒这才规矩了，说着还舔了一下嘴角，似乎在回味。“我觉得你再漱一下口会舒服点。”

    奶奶想了想。“百鸟朝凤吧。”

    “奶奶，您还是小时候对我好，当初还给我换纸尿裤。”程锦之说道。

    吃过饭，奶奶又念叨了。“大年三十，光看电视没意思。我想听听喜庆一点的曲子。”

    “可以的。”

    “……”不要再说话了，就当给自己一点自尊。

    “电子琴不行，没劲道。”奶奶说道。

    “哦？证明看看。”这当然证明不了，程锦之有心让容姒为难。

    容姒拿了纸巾，抬起她的下巴给她擦了擦嘴。“舒服一些了吗？”

    程锦之咬住了容姒的舌头。“我都这么虚弱了，你还想着占我便宜。”

    修长的手指已经放在黑白的琴键上了，就等奶奶报曲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