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2/2)

    “一次也不行么？”胥华清失落道：“我不会打扰你的。”

    “那也不行！”

    “我又不是小孩子了，还能认不得路？”江妈妈不满道。

    “我是……”

    胥华清刚开口，江霖就急急打断说：“他是我朋友！刚刚我坐他车回来的，可能身上才会粘了点味道。”

    “诶！你也好！”江妈妈笑得眼睛都快眯成一条缝了，“你叫什么名字啊？”

    “胥华清。”

    江霖问道：“你怎么不打声招呼就跑来了，爸呢？他没跟你一起来？”

    “我这不是见着你太高兴了撒！”

    “华清啊！华清这名字好哇！调过来可不就成清华了么！这名字好听！”

    江妈妈将信将疑：“真的？”

    “妈，你一个人怎么还带这么多东西来？”江霖皱着眉头。

    “妈你跑慢点！”江霖扶着江妈妈说道：“一把年纪了还这么跳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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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上次是谁在家附近迷半天找不着路半天，要爸提着手电去找才找回来的？”

    江妈妈倒没再问下去，这让江霖顿时松了口气，却听江妈妈下一句又道：“既然他是你朋友，又送你回来，那就一起上去坐坐吧！我从乡下带了些土特产，正好拿来给你们尝尝鲜！对了！我还带了只大公鸡来！炖了煲汤喝可补身子了！”江妈妈手一指，前面不远处正有两个鼓鼓囊囊的大蛇皮袋，其中一个还剪了道口子，那是用来给鸡透气儿的。

    但见一位中年妇人操着一口乡音极重的普通话对着小区保安吼道：“哎呀！我说你这个人脑子怎么这么不开窍撒！我都说我儿子是住在这里头的了，我是他妈妈，专程从乡下过来看他，我个老人家哪晓得用什么手机哦！这里又没有电话亭，我又记不得号码，上哪里去给你打电话嘛！”

    江霖重力点头，强硬扯开话题：“真的！我拿这个骗你做什么！妈，您大老远从乡下跑来也累了吧，有什么话我们回去再说。”

    江霖住的地方是个普通小区，胥华清把他送到后也跟着下车，说是要亲眼跟着他回去才能放心。江霖没法，只能让他跟着。刚走到小区门口，却见到一个极为熟悉的背影，以及听到一道极为熟悉的声音。

    心知她又是跟人吵架。瞒着跑来城里投奔自己来了，江霖又想气又想笑：“那你好歹也打个电话给我，我好去车站接你啊。”

    江霖见着妈妈一时高兴，倒忘了这茬，这下瞬时僵住身体。

    “别说那个臭老头了，提起他我就来气！他就是茅坑里的臭石头，又臭又硬，你也不许再提起他！”江妈妈愤愤说道。

    要怎么解释，你儿子已经从一个单身汉迅速变为结合人士，而且肚子里还揣着你的孙子，身后这个就是孩子他爸？

    听到这声叫唤，中年妇人停下了同保安的争论，回头一望，身后正是她怎么说也不让人信的她的儿子。她一跺脚，颇有得意对保安说：“呐！那个就是我儿子江霖，听到他叫我妈没！”说罢，她便乐不可支的朝江霖奔来。

    “……好吧。”嘴上这么说，心里却在暗暗找着别的方法。

    “那件事都过去多久了你还说！还有，不许提那个臭老头！”说着，江妈妈话一顿，鼻子一嗅，狐疑道：“江霖，你是不是找女朋友了，怎么身上带着别人的味道……还有，你身后这位是？”

    江霖不敢置信：“妈？！”

    “你打过来就是打扰了。”江霖坚决而冷酷。

    “……那我一周打一次给你。”胥华清退一步央着。

    胥华清腼腆笑着：“谢谢阿姨。”

    “没事没事，家里农活儿干多了，这点儿东西算什么！”江妈妈满不在乎道，方才光顾着跟江霖说话，倒没好好瞧过他的这位朋友，如今趁这空档细细打量，见得他一身剪裁得体的西装，长身玉立，气度翩翩的，不由眼睛一亮，赞叹道：“这小伙儿长得可真漂亮！”

    “不行！”江霖想也不想。

    胥华清笑容温和，说道：“阿姨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