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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边钟靡初见她过来,便向六鹤告了退出来。

    她是真心要将这书送给钟靡初,不为讨好,只是她第一次见人这样珍惜称赞她记录的心得注解,她真的欢喜。

    顾浮游心里正疑惑,听六鹤长老的口气倒像是与她爹相熟,人已经走了过去,叫道:“六鹤师傅。”

    钟靡初这书才看了前几章,觉得稀奇,犹豫了片刻,到底不再拒绝,一手接过。

    想到此,顾浮游一怔,又自然而然的嗅自己身上的味道,照旧是什么也闻不出来,待要细问钟靡初。

    六鹤长老将书一合,大笑道:“还说她没欺负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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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愿书得知音。

    “你说会不会是我和她定契之后,关系不一样,所以她能闻到别人闻不到的味道。”

    顾浮游在外边听到这一句话,抱着双臂,心里琢磨,南烛君一语中的啊。

    顶多一点点。

    钟靡初顿了片刻,轻声道:“巧言令色,鲜矣仁。”

    她想直接开口找钟靡初问清楚罢,这万一是个极难闻的味道,知道了也挺尴尬的,没这个勇气直面现实。

    “那便……多谢了。”说这话的时候,钟靡初微微错开一步,暗暗屏了息。

    思渺斜睨她一眼,问道:“你

    6、仙落

    她走过去,将那本新书递上:“钟师姐,我将这书上的注解誊写完了,还你。”

    钟靡初谢过之后,人已经匆匆走了。

    顾浮游下巴磕在枕头上,咸鱼一样趴在床上一动不动,问道:“思渺,我身上有什么奇怪的味道吗?”

    留了顾浮游一人在风中凌乱。

    不过她觉得自己就算是巧言令色,也没有那么的巧言令色,至少是没有钟靡初语气之中的那样重。

    两人只有一本书的间隔,熟悉的甜香若有似无,萦绕在钟靡初鼻间,她默默退开一步:“这书既然是你的,不必还我。”

    “没有先例。”

    钟靡初淡淡应了一声:“弟子明白。”

    钟靡初不接,顾浮游又上前了一步,将书递到钟靡初手中,笑道:“那便送给你。”

    顾浮游见钟靡初神色怪异,想着她刚才靠近一步,钟靡初退后一步。

    思渺忍无可忍,丢了个丹瓶砸她:“你问了几百遍了,都说了没有!”

    六鹤见状,笑道:“说你,你就悄无声息的过来了。”

    “这丫头是被她父兄宠的骄纵了些,有时候只能看到自己,小孩儿顽劣心罢了,但本性不坏,你毕竟是师姐,一些事能让则让,该指点时也要指点。”

    起先以为钟靡初厌烦她,所以不愿靠近她,再一想,联想起昨日钟靡初抬袖的动作,恍然大悟,这人是在屏息。

    顾浮游撇了撇嘴,说道:“我每次过去,她离我至少一步远。”

    顾浮游向六鹤说了一声,追了出去,在阶前叫住了钟靡初。

    一过垂花门,也不看她,直接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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