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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甚至因为自己而痛苦。

    她刻意打扮漂亮的外表，为了能吸引人。

    她对外的一切都是她用来与人接触的面具，将她所有过去所有秘密都掩盖起来。

    何清恍然明白。

    苏娴就是一个胆小内敛的人。

    她痛苦地蜷缩起了身体，颤颤巍巍的捂住了脸。

    “是我做的吗？是我梦游时对你做的吗？”她惶恐地握住了自己的双手，“我梦游时又做了坏事，我明明不应该再这样的。”

    “我明明学会了装成普通人，把自己打扮的漂亮，学会微笑，学会与人相处，我就再也不会被人丢掉了。”

    “我就不是正常人，我不应该到这边来的，我已经努力学会变成普通人了，结果我还是伤到了你。”

    “伤口是我弄的吗？”眼泪一瞬就滑落下来了，苏娴的声音微微哽咽，露出了何清从未见过的脆弱表情。

    “我都学会了，为什么突然又……”

    纤细瘦弱的身体缓缓地蹲下，蜷缩在了地上，痛苦的声音断断续续的参杂在雨声之中。

    “我什么都努力学会了呜……”

    “苏娴？”她转头看去，苏娴僵硬的站在原地，微微颤抖的肩膀瑟缩在了一起。

    温和得体的微笑，是她的保护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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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着面前从未显露出任何脆弱，总是用微笑将她隔绝的苏娴，第一次露出这么毫无防备的状态。

    “我又……我又做了什么？”苏娴抬起头，漂亮的眼眸微微通红，从她眼角滑落的不知道是眼泪还是雨水，打湿了整张白皙的脸颊，让何清陡然心疼了一下。

    “不是怪物也不是从阴沟里爬出来的人，是我漂亮的助手。”

    何清缓缓在她面前蹲下，伸手抱住了苏娴在雨中瑟瑟发抖的弱小身体。

    “没有人是完美的，每个人都有缺点，我不在意你的过去，你的秘密。”

    抛下这一切，她就是个胆小内敛，不懂得如何与人相处的人。

    “你清醒了吗？”她轻声问道。

    “怎么了？”何清忍不住放轻了声音，盯着面前浑身颤抖不已的人，抬手摸了摸她湿漉漉的头发。

    老爹说的是真的。

    “我是不是……差点把你杀了？”

    “没有没有。”何清连忙摇头，一动脖颈，又立马僵硬住了，微不可见的皱了皱眉头。

    “什么？”何清喘了一口气，身后的苏娴忽地停住了脚步，让她也不得已的停下。

    “苏娴，你在我这，就是一个普通的人。”

    苏娴转眸环视了一眼四周，视线触及到何清身上，浑身一抖，雨滴从她颤抖的睫毛下滑落。

    “我除了这个什么都不会，甚至连这个都做不好就被人丢掉了。”

    “你不会被人丢掉，你可以一直跟我住在一起，不用总是打扮的很漂亮，我也会看你，不需要用微笑来掩盖自己的情绪，你可以跟我生气，因为案件和我争锋相对，那才是人的正常情绪。”

    “不、行……”身后隐约飘来了苏娴的声音，被模糊的雨声给盖了住。

    “我又做了什么？”她颤颤巍巍地伸手，想要触碰一下现在狼狈不堪的何清，却又猛地缩回了手。

    “我太没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