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甘愿(2/2)

    “不错，明智的选择。”希尔德毫无波澜的赞赏了一句。

    灯光是舒缓的橙光，让仲黎睁眼时不会感到刺眼，他呆呆的看着前方，有些怔忪。

    冰凉的手指贴上他的脸，仲黎紧张的闭上了眼。

    仲黎莫名的松了口气。

    冰凉滑腻的蛇尾抚上另一只完好无损的大腿，希尔德说：“接下来，是对你出逃的惩罚，既然是用双腿从主人身边逃跑，那么必须让你的双腿付出代价。”

    无论是哪一个，都会将他推入深渊，但他没得选择。

    希尔德面色平静：“看着我。”

    双手捏紧被褥，手心在不停冒汗。

    床上的人影忽的一动，希尔德视线从报告上移开，看着从昏迷中醒来的仲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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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近日清晨，居民区外，无目击者，被害人为泰特人笛福·萨里，嫌疑人为人类宠物，杀人动机不明，据身体数据检测可暂定为嫌疑人被害人笛福·萨里强制侵犯而进行的正当防卫……主要致命伤为锐器划破脖颈，失血过多而亡，头部遭受剧烈撞击……”

    希尔德的脸色终于有了变化，他嘴角微勾，看样子很满意仲黎的回答，卷着大腿的蛇尾却毫不留情。

    他站起了身，蛇尾掀开被褥，露出藏在下面的身躯。

    “我……选择第二个。”仲黎苦涩的开口。

    清脆的“咔嚓”声响起，仲黎的身体猛的一弹，双眼猛的大睁，很快红了眼眶。他紧咬虎口，丝丝血迹从牙口流出，喉咙发出痛苦的呻吟。

    身体回忆起骨折那痛到昏厥的痛感，便不由自主的打颤，他捂住嘴，死命堵住在嘴里即将窜出的求饶，最后他颤着声音：“我……甘愿接受惩罚。”

    “你有两个选择。”

    仲黎感受到这点，顿时感觉有些喘不上气，恐惧、不安的情绪在心中蔓延，心脏更是砰砰狂跳，几乎要从胸膛里蹦出来。

    仲黎抖起来身子，眼里露出恐惧。

    他感受到左手臂被重新包扎，伤口不再疼痛，掰折的腿被钢板固定住，双脚也缠上了纱布，天花板有些熟悉，是希尔德的家。

    希尔德给他戴上了翻译器。

    手指顺着脸颊，掐住他的下巴，强制他把脸转向自己。

    希尔德竖起一根手指：“你不再是我的宠物，而是被贬为奴隶，将会被送到奴隶市场进行售卖。”

    希尔德就坐在他旁边。

    不过短短一天没见到的脸，就让仲黎的情绪宛如坐上了过山车，搅得他身心不适。

    “你选择哪一个？”

    “逃跑的宠物将贬为奴隶，或是处以死刑，”希尔德说：“但是你还算让我满意，所以我会给你一个机会。”

    他从希尔德身边逃跑了，甚至还没逃过两天，而且如果希尔德不打算带他回来，他估计坚持不了多久。那现在他会被怎么样？被抛弃吗？还是像之前那样，送给别人，还是把他送到调教所？

    希尔德竖起第二根手指：“你将会从宠物贬为奴隶，但是可以待在我身边，只不过你将不再享有宠物特权，而且必须无条件接受并享受我给予你的奖励及惩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