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小小的结局(2/3)

    狐狸怕人被吓坏了，又缓和了神色，“别紧张，他既然生不出来，就只能靠你伸手进去把你儿子拽出来了。”

    狐狸叹了一口气，又将一颗药喂进瑞楚嘴里，把孩子甩给静安，“他没事的，不过是力竭后晕了罢了，休息会儿就会醒了。还有，自己的孩子自己抱。”

    而那臭和尚没有经验，只知道跪在床边轻声安抚着。

    他神色严肃，看得静安越发心里没底，声儿里都带着颤音：“我……我应该怎么做？”

    瑞楚强忍着痛意骂狐狸：“呸，狐狸你再乱说，我就烧了你的狐狸尾巴。”

    那沾着血水的孩童一出来就哼哼地嚷着，却惨遭父亲的抛弃，被无情地丢给了狐狸。

    狐狸捧着那小小的孩童嚷嚷着，“啊啊啊，血！血！！完了完了，回去书生又要骂了。”又见静安傻愣愣地握着瑞楚的手，两眼满是巨大的悲怆。

    一只手沾着血水缓缓伸进那穴口，上下都在使劲儿挤压着那一处地方，两厢受力，瑞楚紧紧咬住了唇角，苍白的唇瓣渗出一点点殷红的血迹。

    瑞楚忙阻止他，“我、我可、可以的。”

    狐狸啧了一声，“我都说了要靠我吧。”一边把静安挤开，两只手摸着那圆滚滚的大肚子，“哟，我这大侄子还挺能折腾的。”

    瑞楚霎时间疼得连声儿都没了，一双眼通红，直直地顶着那床顶的帷帐，身下是撕裂一般的同感，那不安分的崽子拼命地往穴口挤，可他本就是穴口窄小，哪怕是吃了狐狸喂的药也不可能在短短的时间内就能　　开到让一个孩童出来的地步

    狐狸蹲在地上，“什么呀，我大老远跑过来，连口气都没歇，还没有好脸色。气死啦，回去要让书生给我做好吃的，哼哼哼……”又看着远处的小庙，认命地快步奔去。

    狐狸在一旁看着，恶狠狠地说道：“你若是再这么傻傻看着，他哪怕本来没事的，血流进了也就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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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我？”

    狐狸笑道：“那你听我给你说。”

    静安看着他的惨状，心生怯意。

    狐狸一走进来，就看到瑞楚两手紧紧拽着床帘，手上青筋暴起，一双长眼瞪得大大的，生理性泪水不断地顺着眼角淌在枕巾上。

    狐狸疼惜地顺了顺自己油光水滑的大尾巴，“那可不行，我家书生就喜欢这玩意，可不能让你给烧了。”又邪魅一笑，“我看你现在精神还不错，那就忍忍吧。”按着那圆滚滚的肚子往下挤压。

    外面艳阳高照，而屋里却是静安却感到浑身冰冷，看着床上不断涌出的血水，听着那越发小声的痛呼，感受着他越发萎靡的生息，他却什么都做不了，心里第一次痛恨自己无能。

    静安这才回过神，专心去摩挲那小小的人儿，碰到一个温热的小脑袋伸手一举拽了出来。同一时间，瑞楚也卸了力气，摊在床上闭上了双眼。

    狐狸看着他身下不断流出的血水，一阵叹息，“哎呀呀，小青蛇，你这回可有的受了。”拽过跪在床头傻傻看着的和尚，看着他不断发颤的手，自出场以来第一次一本正经地说道：“现在就看你咯。”

    直到遇到了这蛇妖，他不知道瑞楚为何会看上他，狠了命地要来招惹。实在是孤独太久了，一颗沉静的心才开始跳动，才感受到阳光的温暖，知道清风的温柔。

    他生来就在这座小庙里，这里荒无人烟，幼时只有师傅与他两人相依为命，守着这座小庙。后来师傅走了，他就只能独自一人活在这深山里。久而久之，人也就越发沉默寡言。

    瑞楚对他而言太重要了，他真的真的无法接受任何差池。

    静安抱着那小小的婴儿，又看了看那安睡的脸庞，心里格外的满足。谢谢你，没有让我继续一个人。

    狐狸思索了一下，“你们和尚是不是见不得血光呀？可是吧……唉……那算了吧……小青蛇只能再疼一会儿了。”你问他为何不可以做这事?呵，要是回去被那书生发现他身上带了血腥味，指不定又要闹出什么事情来。

    伸手自怀里拿出一颗小药丸，撬开瑞楚紧咬的牙关，将药喂进去，又将静安的手伸到瑞楚嘴边，“咬这个，不然你等会儿把舌头要坏了，我侄子生下来看见一个傻的和尚爹和一个哑的蛇妖娘，那得多可怜呀。”

    “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