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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皱了一下眉头，觉得好像在哪见过，却又猛地想不起来。

    “就是啊，你个开奔驰的干嘛和一卖菜的老太太过不去。”

    “人家起早贪黑赚这点钱容易吗？”

    眼看着那老人哽咽着似要哭出来，林厌又这番“恶人先告状”，围观群众坐不住了，纷纷对她们一行人指指点点。

    “司机呢，撞人了知道不？还不赶紧下来给个说法。”

    ……

    “现在的年轻人啊，没一点同情心。”

    宋余杭抬头，映入眼帘的首先是一双细跟高跟鞋，黑色阔腿裤，其次才是那张足以让人过目不忘的脸。

    “各位，我们是正常行驶，是这位老人突然冲出来，要不是我们及时踩住了刹车，恐怕……”管家面带微笑，不慌不忙道。

    还是刚刚说话的那大汉，美女奔驰就够吸引眼球的了。

    “你是交警吗？”林厌西装外套搭在手臂上，管家替她打着伞，那张脸上明显写着四个大字：生人勿近。

    “那我凭什么听你的？”她唇角扯起了一个嘲讽的笑意，低头看了一下腕表。

    “行，要赔偿是吧。”林厌伸手一指，保险杠被撞得凹陷进去，车头也有擦痕。

    “看你开这么好的车怎么一点同情心都没有呢？”

    “红绿灯六十秒一换，三分钟前是红灯，遵守交通规则的是我，闯红灯的，是那位老太太。”

    林厌翻了个白眼，合着我的钱就是大风刮来的吗？

    “下来下来，赶紧下来。”

    老奶奶坐在地上，只是受了些惊吓，看见满地散落的蔬菜又红了眼眶，张着嘴好半天哭不出声来。

    “我这辆车也不贵，也就二百来万吧，按市场维修价给您打个折，喷漆的钱就不算了，一万块封顶，是老太太赔给我还是你，你，你，赔呀？”

    “正常行驶怎么了？正常行驶你也撞到人了知道不？”

    “您没事吧？”

    林厌的目光看过来，在那位老人身上不着痕迹扫了个来回，法医伤情鉴定是基础中的基础技能，只消一眼她心里已大致有数。

    所幸她刚看见险情及时从三轮车上抱下来老人，自己的小电驴被撞翻了，老人就只是擦破了点皮。

    宋余杭扶起倒地的老人，三轮车倾倒在地，一篮子瓜果蔬菜散落的满地都是，已不能吃了。

    “还有我的西装，高定不退不换不可干洗，因为这一刹车的功夫

    一道有些低沉沙哑的声线猛地插了进来。

    她目光扫过几个闹腾的最凶的几个行人，唇角挂着嘲讽的笑意，端的是一副高高在上盛气凌人的样子。

    坐在宋余杭怀里的老人直起腰，衣服破旧，鞋上都是泥土，满头白发，哆嗦着嘴唇：“对不住……姑娘……我……我赶着去卖菜……菜卖不完……这一个多月就白忙活了……”

    “哎总算来了个明事理的，你是车主吧？”

    “就是啊，开奔驰了不起啊。”

    “就是呀，老婆婆多可怜呀，大清早骑车去卖菜，现在菜也卖不成了，你们赔点钱怎么了？”

    “照你这么说，我是不是还得倒贴钱送这位老奶奶去检查个身体，垫付一下医药费，顺便赔偿她这一天的损失？”

    “不……不是……”被她这气势怔住了的男人愣愣答。

    女人的声音不算顶顶好听，有种常年抽烟的摩挲质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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