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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厌趴在地上，关了灯拿手电筒去照浴缸下的缝隙，依旧一无所获，干净得过了头。

    那个笑容说是高兴，倒不如说是讽刺的意味更强一点。

    夏天干得快，也不知道窝了多久才能弄成这样。

    她有些气馁，就在这时接到了宋余杭的电话。

    这也始终是她心里的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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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孙向明没说话，下颌紧绷，他留意到宋余杭正在打量他，这才道：“开心，我当然开心了”

    这样的人很难对付。

    时间紧迫，两个人都没有废话，宋余杭开门见

    那厢宋余杭的谈话也进入了僵局。

    宋余杭倒也不着急，也抿了一口茶水又给自己添上了：“认识葛军吗？就是他们学校的那个校长”

    没有问话的时候，他就保持沉默。

    孙向明抹抹嘴唇，把杯子放下：“我真没杀她……”

    丁雪的死因是溺死，可是究竟是什么时候，在哪溺死的，这始终是个谜。

    他倒不是什么都不肯说，孙向明非常聪明，起码比表面上看上去狡猾的多，他知道在警察面前多说多错，所以宋余杭问一句答一句，不反抗但也不积极就是了。

    “是，他骚扰你老婆，劣迹斑斑，算是罪有应得了”

    房间不大，塞得满满当当，孩子都三岁了还和父母住在一起，他们夫妻俩怎么过性生活？

    可是种种迹象都表明，孙向明和妻子感情破裂，他是最有可能杀了丁雪的那个人。

    林厌掀开被子，一股小孩身上的腥膻味涌入鼻腔，她伸手摸了摸，被窝又湿又冷，应该尿了有一会儿了。

    他一直不愿意承认，到底是另有隐情还是真的不曾杀人。

    孙向明放在桌下的手交握在了一起，他在挣扎，他在思考，可是他的外表依旧看上去沉着冷静，没有一丝破绽。

    “浴室我亲自搜”林厌从方辛手里接过了鲁米诺试剂掀开帘子走了进去。

    “啪嗒——”卧室的灯被打开了，小孩子的床就摆在床边占据了大半部分通道，林厌小心地挤过去。

    宋余杭示意来人给他添上。

    “通过相亲认识的”

    当然也有例外，那就是没有说谎，这样的人无论你再怎么问，结果都是一样的。

    孙向明这才慢吞吞拿了过来，抿了两口，一鼓作气喝完了。

    孙向明抬了一下眼皮：“知道，听说也进去了”

    “听丁雪的妈妈说，你那时候非常喜欢她，追了很久”

    如果是旁人在经验丰富的刑警面前，别说三番五次的讯问了，能挨过一轮就算是好汉了。

    地砖、洗手池、浴缸……只要是能想到的角落，一丝一毫都不放过。

    她厌恶记地皱皱眉，把被子拉好，又去摸索大人的床，依次掀开被子和枕头提取毛发，可是依旧没有发现什么有价值的线索。

    “长期骚扰你老婆的人终于伏法，你不开心吗？”

    她看见他不着痕迹弯了一下唇，又很快恢复了平静。

    宋余杭坐得更放松了些，双腿自然分开，英气的眉松懈下来，周身凌厉的气场散去，这个姿势让她看起来平易近人多了。

    宋余杭摇头：“你不开心，因为真正长期骚扰她的那个人不是葛军”

    “今天我们不聊这个，谈谈你是怎么认识她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