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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在观察尸体。

    冯局想来想去也想不明白，算了算了，紧接着就是极光行动的收尾以及一系列扫黄工作的进展，忙忙碌碌了一个多月才有空来省厅要人。

    “画画。”

    赵俊峰在江城市局当局长的时候，冯建国还是他手下的一个片儿警，这声“老哥”他担得起。

    赵俊峰又低下头来看报纸：“瞧瞧这日子过的，比我这个厅长还清闲嘛。”

    她一个激灵就从床上弹了起来：“换衣服，我要出门！”

    冯建国好不容易来一次省厅汇报工作，都焦头烂额了：“我说赵厅啊，您倒是清闲了，我们底下的基层单位都要跑断腿了。”

    你说她图啥呢！

    ＊＊＊

    “去，叫那个混账东西滚出来干活，哪有领导们一天天跑断腿她倒好画什么图，躲清闲！”

    对方又发来一长串图文并茂的图纸。

    四肢长，身体流线型，肩膀宽阔，人高马大，他很有可能会水！

    赵俊峰当然也知道越是收尾了，越是忙的时候。

    当初宋余杭那个事一出，冯建国虽然也大为光火，但始终觉得情有可原，搁他自己别说是老同事，就是犯人在监狱里自杀了他也得发火，况且那狱警也没什么损伤，宋余杭还负着伤被一拥而上的武警好一顿捶。

    宋余杭坐在这看守所的老旧台式电脑前打字：怎么融？

    等一回到禁闭室，她就打开台灯，凭着脑海中的记忆开始描摹。

    言下之意就是，赶紧把人给老子还回来。

    他等的就是冯建国来跟他要人，心里骄傲面上却不露分毫。

    赵俊峰抿了一口茶水又放下：“宋余杭最近在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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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关禁闭的这一个多月里，宋余杭也没闲着，她一边做着复健，一边开始着手修复林厌的那根机械棍。

    把图片给他发过去后，对方很快传来消息：修复不了，得融了重新铸。

    衣物完整，鞋子少了一只，报纸上说是逃跑途中跑掉的。至于脸则打了马赛克，看不清具体的尸表特征。

    不过他这么一喊，倒是让老厅长想起了从前的峥嵘岁月，脸上皱纹都活泛了些，唇角就流露出了一丝笑意。

    此刻听着赵俊峰有松口的意思，忙不迭拱手：“谢了老哥，真是帮了我大忙了。”

    她到底不是坐牢而是关禁闭，有一定的自由权限，每天有两个小时的活动时间，她泡在了图书馆里，又想方设法联系上了她的一个老同学，对方如今已是举国闻名的枪械专家了。

    至于指甲啊这些小细节更是看不清楚了，林厌死死盯着他的体型，在脑海中换算着图片比例与现实比例。

    他的意思是党内警告，停薪留职意思意思算了，谁知道赵厅比他还狠直接把人送进了禁闭室，拦都拦不住。

    “哦？”他略抬了头。

    他当然不敢这么说，但话里话外都是这个意思。

    宋余杭下载了下来，狱警过来叫：“放风时间到了啊，到了啊。”

    天天如此。

    宋余杭功过相抵，还落了个处分。

    离了宋余杭这么个得力干将，江城市局还不得乱成一锅粥。

    “好像在画什么图纸。”

    宋余杭关了电脑，三步一回头，还在想着那图纸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