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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满脸写着痛苦、悔恨、挣扎、难过、愤恨的女孩子，不是她，不是她。

    “我去一下洗手间。”

    恍惚之中，她感到有人轻轻把手放上了她的肩头。

    冯建国旁听，宋余杭主持。

    她好似回魂一般转过头来，班主任摸了摸她的额头：“你怎么了？站在这自言自语，都上课半天了，要是不舒服就请假回家看看。”

    “哎，灵灵，你怎么回事啊，今天居然迟到了，还好班主任来的晚，不然……”下课后，同伴亲切地挽住了她的臂弯摇晃着。

    白灵勉强笑了一下，冲着班主任鞠躬：“谢谢老师，我没事，这就回去上课。”

    ＊＊＊

    她回过头去，是那个熟悉的陌生人，依旧笼在一袭黑袍里。

    “那么我们可以大致画出嫌疑人的以下几个特征:交

    “白灵，你想找到真正的自己吗？想去一个没有痛苦的地方吗？来吧，跟着我，跟着白鲸的脚步。”

    白灵睁大了眼睛，看着面前这个面目全非的女孩子，再不复往昔的纯洁与天真。

    宋余杭点了点头，冲着她微微弯了一下唇角：“其次，此人还是个电脑高手，会写程序会做代码，我们大胆猜测，他的作案方式为上网物色有自杀倾向的青少年学生，对其实施心理暗示，最后线下见面，以某种方式或药物逼迫其自杀身亡。”

    “哎，灵灵……”

    “既然无论是车牌的查找，还是目击证人的询问都没有显著进展的话，那我们就换个方向，思考一下犯罪嫌疑人的作案动机，以此反推出究竟是什么样的人可能会作案来缩小侦查范围。”

    她把目光投向技侦，林厌站了起来，递上一份报告：“根据对何苗、范琳、吴威的尸检情况得知，此人心思缜密，没有在现场留下任何痕迹，而且还精通心理诱导，另外，从以上三人的血液里都提取出了某种神经类药物，我推测此人可能从事医疗相关行业，或者曾有医疗方面的经验。”

    ＊＊＊

    一大早，江城市局召开了关于“白鲸”案的第四次专案组研讨会议。

    昨晚发生的一切让她痛不欲生。

    “白灵，白灵……”有人急切地晃着她的肩膀，把她从那场虚无缥缈的梦境中解救了出来。

    同伴又唤了几声，这才拉回了对方的神智。

    “白灵，看看镜中的自己，你，还是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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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同伴已来不及阻止，白灵跑出了教室，一口气冲到了厕所，拧开了水龙头往脸上拍着水。

    白灵哽咽着，把手撑在了洗漱台上，眼泪大滴大滴砸了下来：“为什么……为什么是我……我……我做错什么了？”

    白灵把她的手从自己胳膊上扒拉下去，笑容有一些勉强和苍白无力，同伴这才注意到她的脸上有伤。

    白灵坐在座位上，埋着头，一言不发，往常活泼的人今日反常地沉默。

    白灵踉跄退后两步，被人扶住了，那个声音又来了。

    短暂休息了几个小时后，她的状态明显比昨天好多了，眼睛里的血丝散去了些，穿着警服站在那里英姿飒爽，长身玉立。

    身后人来人往，有人进来也有人出去，说着与她无关、无关痛痒的话题，她却始终觉得有一道阴暗、歹毒、猥琐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