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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股恶臭在屋里弥漫开来，宋余杭起身替他轻轻拍着背，等人平复呼吸，又拿来靠在墙角的扫把打扫干净。

    老人往嘴里塞着面包，吃完了又摸了一根香蕉，皮也不知道剥就往嘴里塞。

    她从兜里掏出了一张照片，递到老人眼前。

    “基层工作不容易，但是也要让老人们吃饱吃好，我回去会跟上面说，财政拨款估计还得等一阵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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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话说到一半，就被宋余杭的动作臊红了脸。

    老年痴呆不假，可看见那张照片眼里的闪躲也不假。

    宋余杭做完一切，搬了个小马扎到他跟前，掏出指甲刀来给他剪指甲，把里面的污泥都扣干净，也不嫌弃他身上气味难闻。

    她从自己包里翻出了一个食品袋，把剩余的食物都装了起来，警队其他人也都翻着自己的包，把吃的递给她，段城把自己钟爱的薯片都塞了进去。

    老人头发花白，快掉完了，一根一根黏在一起，身上的衣服也脏兮兮的，脚上一只穿着鞋子，一只没穿，还沾着秽物。

    “吃，吃，吃……”

    这话有两层意思，一是提点他不要苛待政府部门退休人员，二是会如实上报解他们的燃眉之急。

    院长怕这位市上来的领导有意见，忙说：“平时我们伙食也是很充足的，不会让老人们……”

    最后落到了放在桌上的食品袋和钱上。

    等到剪完了指甲，宋余杭又打来水替他擦洗着手脸，把黏在一起的头发梳通顺。

    林厌坐在楼顶上，手里拿了半个白面馒头啃着，看着平板上实时传输回来的画面，不屑地哼了一声：“还是这么爱多管闲事。”

    看起来就是一个贫穷落魄且脑子不怎么好使的普通老头，坐在床上也不说话，手已经开始萎缩并蜷在了一起，不住打着摆子，嘴里振振有词。

    末了，从自己钱包里抽出几张人民币只留下二百块钱应急，把钱和塑料袋一起放到了桌上。

    等人都散尽，老人还在吃，宋余杭又开了一瓶矿泉水给他：“您慢点喝。”

    她有的是耐心，老人却有些着急了，呛得咳嗽连连，嘴里刚吃进去的东西都吐了出来。

    宋余杭回身，示意他们都出去吧。

    院长无奈，小声道：“老年痴呆十多年了，什么都记不得，估计是没戏。”

    “我，警察，想问问您，知不知道一个叫余新叶的人？”

    至于案情她一个字都没提。

    最后是床单被罩的整理，宋

    “诶——”宋余杭手疾眼快拿了过来，把皮剥好递给他。

    宋余杭从自己包里翻出早上买的面包，示意院长给递过去，还未递到他跟前，老人就一把抢了过来，拼命往嘴里塞着，蛋糕渣子粘在胡子上，顺着嘴角往下掉。

    实在是可怜。

    宋余杭又给他扔了回去，笑骂：“老人家吃不了这个。”

    老人的目光跟随着她的一举一动，从臂章上的长城到胸前的软警号牌再到肩章上的两杠一星。

    院长心里是又感激又气，忙不迭应了：“是是是，一定的，一定的，请领导放心。”

    老人嘴唇动了动，又开始吃。

    “老人家，我叫宋余杭，江城市公安局的警察……”宋余杭说着，蹲了下来，指指自己身上的警号，又拍了拍臂章，怕他听不明白，又重复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