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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众人动了动唇，没人吭声。

    “可是……”黑袍下的人咬牙。

    宋余杭扶着林厌起身，手铐往旁边一甩，咣当一声砸在了铁门上。

    她受伤的手已经被纱布包裹得严严实实，隐隐渗出血迹来，宋余杭心疼地要命。

    这是宋余杭看见她的第一感觉，胸腔顿时又酸又涩，还隐隐作痛。

    宋余杭的目光垂落到她腕间戴着的手铐上，一股无名火径直窜上了心头：“谁他妈规定的案件没有查清楚之前就可以给人戴手铐的？！你们基层部门就是这么开展工作的？！”

    林厌没说话，

    “你很快就会好起来的，我发誓。”

    “为何深夜潜入他的房间？”

    宋余杭掀开被子下床，自己拔了针往外跑。

    “李斌是不是你杀的？”

    林厌就静静坐在那里，不抬头也不说话，发丝垂下来遮住了脸，再也没有之前的意气风发，身上散发出了一股行将朽木的气息。

    坐在轮椅上的人拢在黑袍里，看不清面目，听声音却稍显年轻些：“又要躲吗？”

    “这个地方不能待了，我们得走了。”

    “你来找李斌干嘛？”

    “宋队，这不符合规定，现场发现了她大量指纹和足印，还从地上的绳子里检验出了和李斌身上一致的衣物纤维……”

    宋余杭撑着床坐了起来，头还是很痛，她想揉揉，就摸到了一手纱布。

    ＊＊＊

    铁窗内。

    她刻意咬重了“上级”两个字，小民警敢怒不敢言，唯唯诺诺地掏出了钥匙替她打开铁门。

    “开门。”她冷冷吐出了两个字。

    “你是否对李斌有施虐行为？”

    心如死灰。

    “你不是说，你的手可娇贵了，干嘛替我挡，我皮糙肉厚，挨一下也死不了。”

    所长神色一凛，这么报的话大好前程不要了？

    宋余杭提起了他的衣领，她鲜少用权势压人：“我让你开就开，服从上级命令。”

    “李斌呢？”

    林厌耷拉着脑袋一动不动，不管对方问什么，她既没有像从前一样激烈地反驳，也没有开口说一句话。

    宋余杭醒来的第一句话就是：“林厌呢？！”

    男人把东西放下，走到了他身边，蹲下来：“没错，不能让条子找到我们。”

    方辛面上有一丝黯然：“死了。”

    “误会误会，一家人不识一家人，大水冲了龙王庙了，原来是市局的林法医，也是宋队的朋友啊……”

    宋余杭拉开门，一个箭步就冲了过去，扶着她的肩膀：“林厌，林厌，你还好吗？看看我……”

    林厌顺着她的动作抬头，她没有反抗，眼睛彻底失了神采，一片死寂，仿佛外界的喜怒哀乐再也无法撼动她一丝一毫。

    “你放心。”男人甚至算的上是慈爱地摸了摸他的脑袋。

    未等他想太多，宋余杭已扶着林厌转身离去。

    ……

    小民警被骂了个狗血淋头，忙不迭跑过来替林厌打开手铐，派出所所长也来了打着圆场。

    她抬头，一字一句道：“林厌不是凶手，昨夜我也在现场，我进去的时候犯人正在行凶，林法医随后赶到，要说有嫌疑，我的嫌疑是最大的。你可以如实上报，我愿意为我说的每一个字承担法律责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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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迅速收拾好东西，回了屋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