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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妈妈站了起来，看他满脸憔悴，眼眶通红，胡子拉碴的，刚刚走廊上的一幕她们都听见看见了，因此即使素未谋面，宋妈妈还是有些心疼这个躺在里面生死未卜的小姑娘。

    有人要上电梯，林舸让开，倒回去走，经过长椅上坐着的二人时，略微点了一下头。

    科主任又点头哈腰地跟他解释：“是一种由免疫系统损伤而引起的神经性疾病，再加上林小姐又受了枪伤，因此血很难止住……”

    林妈妈脸上的笑容淡了去，她不知道怎么回答这个问题，林厌已推开她的手跑了出去，等管家找到人的时候，朔九寒冬里，林厌站在浇花用的水龙头下淋成了落汤鸡。

    林妈妈挥手让人进来，替她把疯跑了一天额头的汗拿帕子擦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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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话显然是在问林舸了，林舸一怔，抹了一把脸：“我也不知道……”

    “她什么时候得的病？”

    林厌四岁时，他生了一场大病，日夜躺在医院里，林妈妈彻夜看护着，替他换洗衣服，给他吃饭喂食，陪他玩，给他讲故事解闷儿。

    “林叔……”林舸追到了电梯前，电梯门关上了，飞速下滑着，他的手颓然地垂落了下来。

    林又元逐渐抿紧了唇角：“荒唐！”

    小小的林厌就躲在门背后看。

    林舸坐在床上，头上还缠着退烧的帕子，逗她：“怎么了，林厌，不开心吗？等哥好了陪你玩。”

    他抬眼小心翼翼端详着林又元越来越难看的脸色，斟酌着用词：“不过我们已经调集了本院全部骨干医疗力量，全力抢救林小姐，相信林小姐一定会吉人天相，吉人天相的……”

    他抹了抹额上的虚汗，这话说的自己都没底气。

    林又元把玩着自己拇指上的玉扳指，神色晦暗不明。

    这次也不例外，其实林厌要是能醒过来，最想看见的，不是他这个哥哥，而是父亲吧。

    “林总，还是得早做打算才是啊。”

    “格林巴利综合症。”

    林舸脸上一闪而过了一丝怒色，而那女人则是快意地笑了起来：“哎哟，人还没死呢，你们这么激动干嘛？就算是……总经理的位置也轮不到你们呀。”

    他说罢，自己推动着轮椅扭头就走，林舸追了两步，那一大帮子人又呼啦一下围了上去，仿佛只是来医院走个过场看看林厌死没死，连耐心等手术结束都不愿等。

    次日，她如愿以偿发起了高烧，可是林又元依旧没来看她。

    有人劝道。

    林又元杵着拐杖，坐在轮椅上，语气波澜不惊的：“怎么样了？”

    林又元皱了一下眉头，显然是没听懂。

    他话还未说完，跟在林又元身后的几个中年人就窃窃私语了起来。

    林又元摆手，止住了话头，抬眼问一旁跟着的医院科主任：“什么病？”

    “小姐怎么突然就病危了呢？”

    林厌拿纯洁无瑕的大眼睛看他：“哥，生病了爸爸妈妈就会陪你吗？”

    她摸了摸自己的肚子，暗恨:怎么还没动静。

    那时候的林厌刚到林舸家不过一年，还不大爱说话，不过他们都很喜欢这个有点闷的小妹妹就是了。

    林舸摇头，面色黯然：“还在抢救，刚下了病危……”

    “那她名下的子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