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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余杭的心悬在了嗓子眼:“复杂?复杂是什么意思?还没脱离危险吗?还是说……”

    “是林家派人接她转院的,毕竟是家属,这我们也无法插手。”

    在冯建国这种老油条面前,宋余杭脸上的一丝一毫的表情变化都逃不过他的眼睛。

    宋余杭豁然抬起了头,瞳孔一缩:“冯局,您是不是知道些什么?还有,那个狙击手为什么要开枪?”

    冯建国背过身去看着窗外,长叹了一口气:“我不知道,我只是觉得事出有

    “你想去就去吧,护士,麻烦拿个轮椅来。”

    宋余杭点点头,她就是怕,怕林家的那些人又像上一次那样对待她,怕她在林家吃苦。

    一连串的问题劈头盖脸砸了出来,季景行颤抖着嘴唇,看着她自己浑身都是伤,缠满了绷带的惨样,却还牵挂着别人,忍不住就发了火:“宋余杭,在省城的时候就是这样,你现在还是这样,你就不能先管好你自己吗?!”

    说着说着就红了眼眶,泪一滴一滴砸在了地板上。

    “我知道你想问林厌的问题。”不等她开口,冯建国已率先挑起了话头。

    宋余杭自己挣扎着往起来爬,却触动了伤口疼得龇牙咧嘴,她一边安慰妈妈,一边勉强笑着:“没事,没事,我没事……”

    她从不曾这么严厉地对她说过话,宋余杭一怔,嗓音还是喑哑的:“我……我想去看看林厌……她手术结束了吗?人怎么样了?脱离危险了吗?”

    “诶——医生,医生!”眼看着他走远,宋余杭去追,却因为手脚都没力气,转不了轮椅,猛地往前扑了去,摔倒在地上。

    面前停下了一双皮鞋,她顺着挺括的裤腿往上看去,是冯局。

    宋余杭的手捏紧了被单,她下意识的反应就是不能说。

    冯建国伸手把人扶了起来:“有时间吗?谈谈。”

    三天后,宋余杭从昏睡中醒了过来,生命体征平稳,被推回了普通病房。她挣扎着要下床,被人一把摁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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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余杭如遭雷击:“转院……怎么可能呢……她伤的那么严重……”

    “我只有一句忠告,以林厌的家世和背景,她想查的东西都查不到,宋余杭,你别不自量力。”

    ***

    宋妈妈大惊失色:“余杭,余杭啊……”

    “我……”宋余杭想说话,开口就是一连串的咳嗽,还是宋妈妈替她解了围。

    医生翻着手里的病历记录:“林厌啊……我看看,已经转院了呢。”

    等到了ICU门口,已经过了探视时间,宋余杭一把拽住了路过的医护人员。

    季景行和宋妈妈都在看着她,眼眶泛红,宋妈妈没说话,季景行已开了口。

    “好不容易才死里逃生,你又犯什么混?”

    “我把我知道的告诉你了,现在轮到你告诉我了,那天林厌究竟跑去干嘛?”

    “医生,医生,麻烦问一下,里面有个叫林厌的患者,怎么样了?”

    “是真的。”医生看她是个病号,又是警方特意打过招呼关照的病人,耐心回答着问题:“她那个病比较复杂……咱们医院医疗水平有限,就转去上一级医院了。”

    宋余杭愣愣点头,几个人送她回了病房,宋妈妈和季景行安顿好她,就退了出去。

    “抱歉,这就是患者的隐私了,我们不能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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