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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余杭递过去了一张照片，是高强：“这个人认识吗？”

    “我回实验室了。”

    因为只是例行询问, 坐在对面的人没戴手铐，甚至还给他倒了一杯水。

    宋余杭痛快点头：“行，那就在那之前，约出来一起吃个饭吧。”

    林厌止住了她的话头：“我也知道，不难为你，你该怎么查还是怎么查，只是别叫他来局里吧，也别在我婶娘生日当天，毕竟……”

    宋余杭挂断电话：“实验室不必回了，和我去一趟审讯室吧。”

    对面的人一口水还没咽下去

    “在rain酒吧喝酒, 怎么了？”

    “再来一杯，再来一杯，泡上茶。”

    林厌从她身上下来，捶着腰，眼角眉梢还挂着一点儿春意，明显是不胜欢愉的样子。

    宋余杭从衣架上取下春秋常服外套披在了她身上，替她系好扣子：“你什么时候真的巴结我，那才是求之不得呢。”

    “就他家出事那会儿。”抽了烟口干，金链子靠在座椅里，把一次性纸杯里的水喝干净了, 又叫人给倒上。

    审讯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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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时候开始向你借钱的？”

    对面坐着的人穿黑色皮衣, 脖子上挂了个大金链子，手上也戴着金戒指, 生怕别人不知道他是个暴发户一样，一边抖着腿一边答。

    “别了，你待着吧，你送我回去一会让方辛他们看见又该编排我了。”

    第81章 雪夜

    宋余杭拉开椅子坐下，林厌和郑成睿在外面盯着屏幕上的监控。

    金链子暴发户抽着烟瞥了一眼, “嗐”了一声：“认识, 这不就是那个欠债不还的吗？”

    两个人在屋里待了半天了，再不出去露个面估计外面又该传风言风语了。

    “我知道……”

    陪同询问的办案人员翻开了笔录：“昨天凌晨四点到五点之间你在哪？”

    宋余杭把玩着手里的钢笔，淡淡道：“你的钱可能要不回来了，他死了。”

    陪同的刑警看了宋余杭一眼，宋余杭点头，他拿着纸杯出去了。

    说话间，她办公桌上的固定电话响了起来，宋余杭走过去接，林厌摸到了门边，准备出去的时候，又被人叫住了。

    金链子嘿嘿笑了两声, 把雪茄摁熄在了烟灰缸里：“没有哪条法律规定不能和欠债的人一起喝酒吧？再说了, 警官, 您是不了解那小子, 他虽然落魄了，可是到底是大公司的二公子, 家底厚着呢, 扣扣搜搜，怎么也能抠出一点来, 您说是不是？”

    宋余杭笑：“怎么现在胆子这么小了啊？以前不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吗？”

    宋余杭也不想去怀疑林舸，毕竟是她亲近的人，但该走的程序还是要走的。

    宋余杭不动声色看着他：“知道他欠债不还, 还跟他一起喝酒？”

    办案人员继续问：“他欠了你多少钱？”

    金链子皱眉算了算：“前前后后算上利息, 得有十来万吧。”

    不一会儿，热气腾腾的茶叶水送到了手边。

    宋余杭扶着她起身：“我送你。”

    林厌仰起头把制服扣子系好，却发现有几颗不知道掉到哪里去了，脖子上的痕迹根本遮不住，顿时有些恼怒：“把你的外套给我，我是天不怕地不怕呀，可是我也不想让人戳着我的脊梁骨说我巴结领导啊，宋队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