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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双摆在一起毛绒绒的情侣拖鞋。

    她的一生只发过三条动态，且每一条都与她相关。

    开会的时候林厌照样对她吹胡子瞪眼讽刺挖苦的，宋余杭也不甘示弱噼里啪啦怼了回去，唾沫星子溅了底下人一脸。

    传说遇见初雪的人，会有一整年的幸运。

    宋余杭给她的，是自己忠诚的信仰，大无畏的爱，以及不经俗世雕琢的赤子之心。

    那个晚上，林厌从外面回来泡完脚睡得很沉，头一次没有喝酒也没有服药，更没有睡前运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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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余杭回头看了一眼，继续埋首：“嗯……太冷，不出去。”

    两个人很有默契地进了市局大门就分开走，互相谁也不搭理谁。

    照片上是昏黄灯光下静静摆着的花瓶，她从未有过这种小心思。

    话是这么说，还是架不住她软磨硬泡，两个人穿戴整齐出去玩了一会儿。

    表面看

    “是否移除特别关心？”

    一阵衣料摩擦的声音，宋余杭温柔地回应她，电视里说什么，已经逐渐听不见了。

    外面不知何时下起了雪，是这个冬天里的第一场雪。

    次日清早，林厌如愿以偿又起晚了，宋余杭已经把早餐做好了。

    后来的日子里，宋余杭怎么也没想到，她和林厌就是靠着这句话，扛住了别人的谩骂攻击，家人的抗议不理解，对手的挑拨离间，感情的分崩离析，以及枪林弹雨，峥嵘岁月，一次次死里逃生，最终修成了正果。

    不过迟到早退对于林厌来说是常事，宋余杭好歹是个正处级干部了，也没人敢说什么。

    早一点她不懂情，浑身是刺，宋余杭不懂爱，懵懂无知，未必就是最好的结局。

    她狠下心，点了确认，眼角划过两行清泪，转身抱紧了女儿，轻轻拍着她的背哄她入睡。

    ——I will always be loyal to the ideal and you。

    季景行摸过手机，划开了屏幕，看见她的配图，顿时滋味难明。

    林厌抗议，大呼小叫的，又被人大清早摁在桌子上好好“教训”了一顿。

    宋余杭把人抱上床，床头灯调到最暗，窝进了被窝里，搂着她。

    我将永远忠于理想和你。

    “快吃，一会又该迟到了。”

    以及站在路灯下戴着绒线帽子向镜头吹雪的林厌。

    季景行阖了一下眸子，指尖移动到了垃圾桶的图标上。

    “叮咚”床头柜上的手机响了起来，是特别关心的提示音。

    从不热衷分享生活的人，有了第一条动态。

    她昨晚没折腾自己，林厌还算睡得不错，胃口也还行，吃了一个三明治，小半碗沙拉，宋余杭不给她吃了，递过去半杯牛奶。

    “沙拉有点凉，不吃了，喝完我们走了。”

    而现在这样彼此都已过了而立之年，无比清楚对方想要的是什么，也能给对方想要的。

    林厌奉上的，不仅是唇，还有自己摔摔打打破破烂烂又纤尘不染的心。

    窗帘隔开的室内暖烘烘的，林厌从她的衣角看过去，看见缝隙里路灯下飘起了雪花，含糊不清说道：“下……下雪了。”

    这下是真的迟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