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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她抬脚离开的时候，男厕门口打电话的那个男人也走了。

    林厌看着自己高跟鞋漆黑鞋面上的几滴水渍，刚刚洗手不小心弄上去的，把脚伸了出去：“给我擦干净它。”

    “少爷，跟丢了。”

    仿佛她一来，刚刚还安静的地方瞬间就热闹了。

    林厌扯了一下唇角，叫住了扫走她脚边烟头的清洁工：“那个——”

    “行了，行了，快走吧啊，喝醉了就赶紧回家睡一觉就好了。”

    林厌想了想，打字：“估计还得一会儿，等婶娘输完液，去看看她。”

    等她转过走廊，男人再跟上去的时候，大厅里并没有她的影子。

    林厌边走边给宋余杭发消息，那边回的倒是很快。

    林厌不经意瞥了一眼，那不是一双贵妇该有的，保养得体的手，粗糙且遍布细纹。

    林厌收回脚，从钱包里抽出几张百元大钞撒在了他头上。

    她不着痕迹收回视线，把手放到烘干机上烘干，哼着歌往出走。

    林厌略抬了下巴：“新来的？”

    一出来就发现走廊上多了几个陌生人，其中一个站在男厕门口打电话，西装革履的，但她刚刚在大厅里没有见过。

    “不错，我会跟我哥夸你的。”

    “你什么时候回来？”

    宋余杭发过来了一个捶地爆哭的表情，林厌忍俊不禁。

    清洁工放下扫帚，单膝跪地跪了下来，从自己工作服的兜里扯出一块洁白的帕子，小心翼翼替她把鞋面上的灰尘水渍揩干净。

    高门大户里的清洁工无疑都是非常敬业且懂礼貌的。

    两个花枝招展的妙龄女子互相搀扶着走了出来，脚步跌跌撞撞的，酒气冲天。

    “是，谢谢小姐，谢谢小姐。”

    林厌转身离去的那一瞬间，眼神就冷了下来。

    那个logo和牌子，绝对不是一个清洁工能用的起的。

    无辜躺枪的林厌一阵牙疼，把手机收进兜里，进了洗手间。

    喝醉的那个姑娘浑身瘫软，站都站不起来，嘴里骂骂咧咧的，全靠另一个人扶着，两个人跌跌撞撞消失在了走廊尽头。

    还有在走廊里谈天说地的年轻人，以及端着托盘，脚步匆匆的侍者和清洁工。

    林舸微微挑了一下眉头，唇角始终挂着柔和的弧度：“还真是调皮呢，和

    等她冲水出来洗手的时候，对面蹲位里的门也打开了，贵妇打扮的女人走到了镜前掏出口红补妆。

    清洁工低眉顺目，恭敬地答：“是，林小姐，有什么吩咐请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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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既然是新来的，又怎么会知道她姓林，还是林家大小姐，从兜里扯帕子的时候，也许他自己都没注意到，不小心手机也扯出了一角来。

    “是，一个月前刚来。”对方答，始终低着头，看上去四十来岁吧，帽檐下露出了几缕白发。

    林厌往后躲了一下，就听见其中一个姑娘醉醺醺地哭：“他……他怎么能这样对我啊？姓……姓林的……都不是什么好人！”

    清洁工捧着钱，点头哈腰的。

    两个人始终隔了十几米的距离不远不近地跟着，林厌拿着手机发短信，也不知道是在和谁聊天，笑得蛮开心的。

    “好了，小姐。”

    她一直在盯着手机，没怎么看路，一头扎进了洗手间里，差点撞到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