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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妈，您放心，我不是那种有了媳妇忘了娘的人。”

    “见了，只是……”

    这是多么伟大又深沉的母爱。

    宋余杭笑了，那些过于复杂的事她也不打算说出来惹妈妈烦心，于是轻轻捏了捏她的手。

    她蹭了蹭妈妈的腿，像小时候一样。

    “嘘，别吵，从前是偷偷摸摸，现在是光明正大。”

    宋母沉吟：“既然你们已经决定了要结婚，该做的事还是得做，该孝敬的还是得孝敬，林厌不想回家的话，你得有分寸，别厚此薄彼了。”

    宋余杭知道，宋母不见得是接受同性恋，她只是爱屋及乌接受了林厌，并且希望自己女儿能幸福而已。

    结果不如预期的好，甚至可以说是从此结下了梁子。

    林厌摁住了衣角，警惕地看着她：“你干嘛？”

    “唔……不可以！”林厌急红了眼，抵死不从，气喘吁吁地，硬是把她推出了门外，拿花洒滋了她一脸水。

    宋余杭拉着她的手和她一起洗手，然后刷牙，洗完脸后开始脱她的毛衣。

    她扶着人在沙发上坐下，自己拿起了扫帚打扫着房间。

    “阿姨还在外面，你——”林厌瞪大了眸子，被人一把捂住了嘴。

    宋妈妈把她贴在鬓边的黑发顺到耳后去：“以往看着你倒不觉得，今天看你照顾厌厌，才觉得我的女儿是真的长大了，有了自己的归宿了。”

    宋母扯起她的耳朵：“我管你们是丁克还是克丁也好，我已经让步了，就这一件事你得满足我。”

    “余杭啊。”

    宋余杭把脸贴上了她的膝盖：“妈，无论我多少岁，有没有女朋友，和谁在一起，您都是我妈，我永远爱您。”

    宋余杭趴她膝盖上哀嚎：“怎么又来了，妈，厌厌不想要孩子的，她丁克。”

    “好，知道了，知道了。”

    “不管怎么样，领养也好，自己生也罢，你们得有个孩子，我要抱孙子。”

    宋余杭抹着脸上的水珠，一转头看见宋母还在客厅忙碌着，又过去帮忙收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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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妈，我来，你先睡吧。”

    “怎么了，妈？”她抬眼看她，手上动作没停。

    宋余杭总算知道林厌扯她耳朵是跟谁学的了，敢情是跟自己亲妈学的。

    她一脸痛不欲生，忙不迭脚底抹油：“好好好

    她明天还想不想出去见人了？

    宋妈妈看着她高大的背影躬下身去，从沙发底下扫出了瓜子壳，叫了她的名字。

    宋妈妈看着亡夫的遗像，伸手比了一下，眼里渗出了泪花。

    提起林厌的爹林又元，宋余杭就一脸一言难尽。

    “两个人一起洗，省水省时间。”

    “比你爸爸还高了。”

    “还有一件事。”宋妈妈又板起了脸，故意的。

    “我知道了，妈，放心吧，我有分寸的，再怎么样，正式结婚之前还是要去拜访的。”

    客厅里传来了宋母拖长了声音的回答。

    “没什么，就是看着现在的你，想起了刚出生的时候，巴掌大一点，医生说早产，估计活不过三个月，如今也这么大了。”

    宋余杭放下扫帚，半蹲在了她身边，握着她的手，有些动容：“妈——”

    宋母失笑：“你要是那种人的话，趁早还是别谈恋爱的好，免得耽误人家姑娘。对了，厌厌的家人呢，你见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