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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将永远忠于理想和你。”

    妈的，骗子，大骗子。

    她在强迫自己冷静。

    “那我们当面交易，让我见她们。”宋余杭哑着嗓子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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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究竟想干嘛？！”宋余杭红了眼眶，短短几个小时功夫就憔悴得没有人形了，因为剧烈奔跑，头发都乱糟糟地堆在额上。

    那个U盘里，是郭晓光和郭母的命，甚至是初南的命。

    这是技侦头一次脱离宋余杭独自办案。

    方辛：“我也去。”

    可若真的只能两害相权取其轻呢？

    “不错，宋警官果然很守时呢。”

    然而终究只是捏得死死的，咬紧了后槽牙，很快调整好了情绪，坐直了身子。

    林厌抹干净眼底的水光，往下翻着她的动态，却是空无一物。

    林厌给了他，伸手从驾驶台上的烟盒里摸出了一根烟，哆哆嗦嗦点燃。

    “没有，我这边没有。”

    宋余杭身上背着的是宋家的三条人命，她无论如何也是想保住的。

    她的车受损严重，冬日凛冽的风从破碎的车玻璃灌了进来，很快把她的手吹得苍白，就连烟都灭了几次。

    男人含着笑，嗓音却是嘶哑的：“好了，开始下一个游戏吧，野岭山隧道见。”

    “哟，答应得这么爽快？”

    这是她的第一条，也是唯一的一条。

    “林姐，林姐？”郑成睿焦急地呼唤着她。

    林厌攥着拳头，指甲深深陷进了肉里，把嘴皮咬出了血腥味。

    “别想着拖延时间，或者拿你手上的手机求救，那手机上连着的信号接收器终端在我这边，无论是打电话还是发短信

    一坐进去就立马打开了电脑，飞快敲着键盘。

    她眼眶一热，险些掉下泪来。

    对方笑了一下，似早就了解了她的意图。

    她无论如何也是想保住的。

    你知不知道你今天这一去，就算是背叛了你的理想和我。

    林厌用手撑住了额头，吸了吸鼻子，把眼泪逼回去，有那么一个瞬间，她想把手机扔出去。

    “我不是说了吗？要你身上的东西。”

    林厌拿起手机，想翻宋余杭的动态看看有没有，却一眼就瞅见了那天她发的照片。

    宋余杭，你、究竟会如何选？

    她再乱了分寸，跟着她的孩子们只会自乱阵脚。

    宋余杭按照约定，在高速公路口上的加油站洗手间抽水马桶盖里找到了他早就放在防水袋里的手机，打开来只存了一个电话，给对方拨了回去。

    她应该知道，拿走U盘等于要了她的命，夺走了她全部活下去的希望，也将“汾阳码头碎尸案”永远地埋葬了下去，从此不见天日。

    “姓名？我试试能不能扒出来。”郑成睿问。

    郑成睿一头扎进了自己车里，他工作时间久，是这几个人里面唯一有车的。

    她勉强定了定神，往出走：“什么东西都没有我家人的性命重要。”

    她狠抽了一口，星星点点的火光闪烁在暮色里。

    林厌只觉得心里哗啦啦裂开了好长一道口子，呼呼往进来灌着风，吹的她如坠冰窟，五脏六腑都疼。

    “林姐，我不能用我的内网账号，不知道还能黑进去多久，我尽快，还有，有她们的照片吗？发给我让段城他们去找人。”

    宋余杭会如何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