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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冯建国静静看着她，那双淡棕色的瞳仁里多了他看不懂的东西。

    “你怎么知道我想要那些呢，万一我真的只是想维护公理正义呢？即使你是赵厅的徒弟，是我们江城市局的门面，犯了错也不得不罚。”

    几个办案人员看一眼，拿起本子退了出去。

    往常的她也决计说不出这样的话，甚至这些问题她都不愿意去想。

    是林厌的出现让她变得有温度了，像个活生生的“人”了，又是林厌的去世让她变得复杂了，变得不像“人”了。

    宋余杭扯起唇角笑了一下：“当我坐上刑侦队长的位子，我才知道，权利，金钱，没有人不想要，区别就是用什么手段得到罢了。

    冯建国在心底悄悄叹了一口气，也不知道这步棋走的是对还是错。

    胖子喘着粗气，一口气说完，比他在冯局跟前吐的还干净利落。

    “在哪能找到他？”

    “我也不知道，不认识，就是拿钱办事……拿钱办事！”

    看什么看，总不可能跟她一样对犯罪嫌疑人用刑吧。

    胖子惨叫一声，鼻血飞溅，哭爹喊娘。

    “男的，一米七左右，瘦高个，穿的很好，戴一块看起来就很贵重的手表，右手腕上有一块指甲盖大小的胎记！”

    “冯局，怎么问都不说，您看……”

    往常她绝不会这样笑，这是林厌惯常的表情。

    宋余杭拎着他的衣领把人拽起来：“说，谁派你去绑架孩子的？！”

    “你们绑了孩子之后卖去哪？！”

    宋余杭一把搡开他起身，又不解气，倒转身来朝着脸狠狠踢了几脚，那作战靴镶着铆钉，又是厚底。

    “咔嚓”一声，手铐戴上了手腕。

    等到人都走完，冯建国才开口：“说吧，为什么跑去戒毒所？”

    “现在可以说了吗？”

    “欢歌夜总会，我们每次接头都是在那！”

    冯建国压着火：“你们都出去吧。”

    宋余杭倾身：“我没有什么好说的，我打他是为了林厌出气。冯局今天关押我，只能得到一个阶下囚，放了我愿为马前卒，破惊天大案，创不世之功。起码是能让您得到您想要的位置的那种功劳。”

    冯建国心里一惊，不动声色走过去关掉了摄像头，监控画面变得一片漆黑。

    这就是要单独审她的意思了。

    铁门“咣当”一声轻响，冯建国轻咳一声，坐在了她的对面，看着垂着脑袋沉默不语的她。

    胖子不寒而栗，抱着脑袋缩成一团，心想，这他妈的监狱也不安全。

    “他长什么样？”

    “我艹你妈的人贩子！”

    她的一门心思都扑在了破案上，是个简单而纯粹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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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余杭懒懒抬了一下眼皮，看着墙上的摄像头，扯出一个讽刺的笑意。

    宋余杭没反抗，任由别人把她押出了门外，押上了警车。只是红着眼睛回头死死盯着胖子，恨不得生吞活剥了他，直到看不见为止。

    “你还叫你他妈的还有脸叫！你他妈的给我闭嘴！”宋余杭还欲动作，就被暴力破门飞扑而来的狱警七手八脚摁倒在了地上。

    纸一掀，胖子泪流满面，求爷爷告奶奶：“姑奶奶，我说我说，别杀我，别杀我！”

    “卖给红姨，一个叫红姨的女人！具体她卖去哪我就不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