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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红姐！”刘志以为她要动手，冲了出来把人往后一拉。

    身上的衣服也脏兮兮的，灰头土脸，挽着裤腿，一只脚上作战靴的鞋带开了。

    “林厌”瓦解了她全部的斗志。

    露出和林厌极为相似的一张脸。

    林厌想笑，又想哭，心里直发酸，泪意一阵阵地涌上鼻尖，被她死死掐着自己的掌心逼了回去。

    她含着泪，嘴唇颤抖，这么久没见，头发长了，没怎么打理，几乎快遮住了眼帘。

    她得让宋余杭死心，才能保护她，保护自己。

    那女人虽然脸上蒙了一层黑纱，可是她的眼睛，她熟悉的下巴颧骨，她的身形，她的体态，她的一举一动，甚至是她说话时惯常的语气，都跟林厌一模一样！

    “当官的红口白牙一碰，我们就是毒贩啦？没个由头，拿不出证据来，我可是要去法院告你们强闯民宅还出手伤人的。”

    如果不是克隆或者她压根没死的话，宋余杭压根想不出还有什么理由她能站在这里，她会站在这里。

    林厌在刘志的搀扶下站好，四目相对。

    在林厌打量她的时候，宋余杭也在看着她。

    “这位警官，认错人了吧。”女人嗤笑一声，扶着栏杆下了最后一级台阶。

    身上穿的也只是普通民警的制服，肩章上没有两道横杠，仅仅只有几颗冰冷的四角星花。

    “林……林厌……”

    宋余杭抬手去掀她的纱帽：“你究竟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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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的人和宋余杭的人也泾渭分明站成了两边，都在虎视眈眈。

    如果不这样，林厌觉得，自己可能会站不稳，当场倒下去。

    “我说了，我叫裴锦红，他们都叫我‘红姨’。”

    以她现在的身手，仅仅只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柔弱女子，无论如何都是躲不过去的，即使躲的过，也不可以躲。

    因为她现在是“毒贩”，而宋余杭是警察。

    “红姐……”

    林厌不能动，也不该动。

    她定了定神，拢了拢滑落到肩头的披肩，裹着开衩到大腿根的旗袍一步一妖娆地走到了她面前，打量着她，面上溢出了人畜无害却暗藏冰冷的微笑。

    纱帽掉落。

    宋余杭把枪塞回枪套里，这个动作也悄无声息缓和了一触即发的气氛。

    林厌只能迎上她的视线，唇角挑起一抹讽笑。

    她得保持足够的冷漠和警惕。

    从前出门时总会把自己打理得一丝不苟的人，现在制服穿的歪歪扭扭，衣领上的扣子扣错了，应该系下面一颗才对。

    可是那神情却是万分冰冷，甚至略带了一丝在看无礼唐突的陌生人的厌恶。

    她上前一步，红了眼眶，哑着嗓子道：“林……林厌？”

    “警号015765的巡警，我记住你了。”林厌说着

    也不知道这些日子她究竟经历了些什么，职也撤了，变成了现在这幅落拓又有些狼狈的样子。

    她微微上前一步，发现二人身高也差不多。

    宋余杭踉跄退后一步，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那脸上伤都不轻。

    话到最后，已有些咬牙切齿。

    听她这样说，刘志被打的几个手下纷纷从地上爬了起来，一瘸一拐走到她身边。

    她不能笑，更不能哭。

    从她出现的第一刻起，她的眼神就黏在了她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