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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艹！”段城刚骑着摩托赶到了看守所大门口，就看见了一滩血迹，救护车和警车蜂拥而至，终究是晚了一步。

    司机迅速发动了车子，疾驰过隔离带，径直撞开了护栏绝尘而去。

    看守所门前警铃大作。

    “红姨，好久不见。”

    他红了眼，摘下头盔挂在了车把上，哆嗦着给宋余杭打电话，嗓音略有些哽咽。

    ＊＊＊

    “宋队，我来晚了。”

    女人缩在座位上，警惕地看着他们，嗓音略哑：“你们……是谁？”

    在改革开放初期，这里也曾繁忙一时，后来因为附近航道的开发，通航船舶吨级逐渐增加，满足不了大型货船的装卸需要，便慢慢废弃了。

    那押着女人的“警察”回过身来，抬手就是一枪，正中胸口，狱警仰面倒了下去。

    男人又放了几枪扰乱视线，把女人往车上一推，也跳了上去拉上车门，子弹打在车身上砰啪作响。

    “走！”越野车发动，戴着假牌照，神不知鬼不觉上了公路。

    “站住，不要动！”

    不多时，女人蓬头垢面，穿着脏兮兮的囚服，手上戴着手铐，穿着洞洞鞋被押了出来。

    就这样走出去不远，林厌对地形环境早已谙熟于心，就是苦于传递不出消息。

    “好！”段城重重应了一声，复又戴上了头盔，一踩油门，从拥挤的车流里狂飙了出去，跟上了前面那辆假冒的警车。

    从管道里放出来的污水就这样没有任何处理地排入了大海里。

    车一开进这里，就有化学原料的刺鼻气味加上鱼腥味涌入了鼻腔里。

    她定定神，掌心也出了一层薄汗，几乎快握不住方向盘。

    中景工业港。

    如今附近只有几个勉强还在运作的塑料厂，也是奄奄一息，入不敷出，随时都能倒闭。

    “走！”

    尽管前路充满了危险、迷茫与未知，她整个人看上去依旧是镇定自若的，甚至还有心情开玩笑。

    车还没开动，狱警刚阖上门，胸前的步话机就响了起来，他拿起来一听，顿时脸色都变了，拔枪冲了上去。

    老虎也押着女人下了车，脱了制服扔掉，从后备箱里取出一桶柴油浇在了车厢里以及车身外，然后从兜里掏出打火机扔了过去，一把火烧掉了所有。

    “别慌，跟上那辆车，看看他们去哪，不要贸然出手，安全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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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城市还有这样的地方，我怎么不

    男人摘下宽檐帽，露出了一头黄毛，咧开参差不齐的黄板牙笑了笑。

    警车开出去不远，拐到了一条没有监控的乡间小道上，司机停下车，脱了衣服扔在副驾驶上，快步走向了一旁早就准备好的越野车。

    一左一右两个膀大腰圆的刑警押着她上了警车。

    “034589号，有人来了。”

    宋余杭正开着车疾驰在山路上，跃过了一个土坡，窜进了石子路里，硬是把普通轿车开成了越野。

    道路两旁空旷的店铺上面都写着招租，却是落满灰尘无人问津，脚下踩着歌舞厅的传单页，上面五颜六色的灯光映照着红男绿女，仿佛是在宣告着昔日的繁华。

    段城这个时候给她打电话，只能说明情况不妙。

    林厌推开车门下了车，跟着顶爷一行人深一脚浅一脚往里走，路上的臭水洼里溅起了涟漪，她仰头一看，又下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