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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棉拖带了两双，换着穿。”

    “哎，好，好，等你回来，包给你吃，我知道的，皮要薄，馅要多，只吃瘦的不吃肥的嘛。”

    “回去吧啊，好好照顾自己，药按时吃，及时去复查。”

    话刚出口，她咬牙，飞快改了口：“你的判决已经下来了，以后还不知道有没有机会再见。”

    班上男同学戏谑：“女人还想当什么刑警，不如考个文职混碗饭吃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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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还记得，你第一次见我的时候，跟我说了什么吗？”

    赵俊峰顿住脚步，仍是没回头。

    那一丝微弱的呼唤终是通过扩音器传了出来。

    老人也趴在玻璃上，看着他的背影泣不成声。

    “洗漱用品也带了点，不够的话，你就托人捎信来。”

    “回去吧……”

    宋余杭红着眼睛，捂着受伤的胳膊，一瘸一拐走远了，身后众人哄堂

    赵俊峰笑了，他一动腕上的手铐就哗啦作响。

    老人几乎快瘫软在地，全靠宋余杭扶着。

    赵俊峰本以为她会问自己为什么会进来的，结果只字未提，只是一个劲儿要他照顾好身体，未免微微红了眼眶。

    他退后一步，短短数月，已经苍老了太多，身子摇摇欲坠，手也开始发抖了。

    这啜泣声仿佛就是对他的谴责。

    宋余杭也走近了一步：“师……”

    她目光犀利如剑，死死盯着他的背影，期望一个转身或者回答。

    宋余杭不答，赵俊峰唇角浮起了一丝讽刺的笑意，摇摇头，转身欲走。

    他艰难启口，转身欲走。

    “天冷了，你的老寒腿，我给你带了膏药。”

    彼此的她刚考上警校，即使在省运动队有搏击经验，但在这种藏龙卧虎的地方也只是沧海一粟罢了。

    赵俊峰使劲扣着手，掐红了虎口，最终还是把手铐往里缩了缩，藏进袖管里，转过身来，和自己的爱人隔窗相望。

    “还想吃一口你包的饺子，白菜馅的。”

    赵俊峰步履蹒跚地慢慢走了过来，手指抚摸着窗户，仿佛就能摸到她花白的发。

    老人含泪应了，又拿了一些保暖防寒的衣物给他，事无巨细叮嘱着。

    宋余杭扶着她，轻轻拍着她的后背替她顺气。

    “上次托余杭给你带的衣服都收到了吧，还缺什么，告诉我，我下次来拿给你。”

    赵俊峰苦笑了一下，抬脚继续往前走。

    开学第一堂课，无论是自由搏击、十米手枪速射亦或是体能都被虐得很惨。

    “还有保暖衣，穿在里面，暖和。”

    事到如今，他又有什么资格请求她做任何事呢。

    他抬眸看了她一眼，动动唇：“这些事都是我一个人做的，和她没有关系，你要是得空，就替我去看看她。”

    “我会的，毕竟饺子我也没少吃，不过，你能告诉我，为什么要这么做吗？”

    探视时间快到了，狱警也开始催促。

    宋余杭把老人交给了一旁守候着的狱警先扶着，凑近了麦克风，沉声道。

    老人捂着唇，老泪纵横。

    宋余杭紧紧攥着拳头，指骨泛了白。

    “我知道的……你也回去吧，别让人笑话。”

    也许是连日来没休息好，他的眼睛很红，嗓子有些哑。

    时光倒回去她十八岁那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