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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余杭瞪了她一眼，脸色青一阵白一阵的：“乌烟瘴气，三分钟之内给我收拾干净，全体人员会议室开会，迟到者扣当月工资绩效！”

    “当犯罪事实成立，尸体摆在我面前，就意味着一条鲜活的生命永远按下了暂停键，无论是他还是林舸，或者是任何人。”

    ＊＊＊

    在他的哀嚎里，方辛早已脚底抹油，端了杯茶，快步往会议室走。

    “不是，这绶带怎么取不下来了！”段城急出了一脑门汗：“方辛，方辛，帮我一下！辛！辛啊！”

    左边一条：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恭喜宋队小人得志，再展宏图！

    林厌退后两步站直，看着他墓碑上的黑白照片，淡淡道。

    “我有什么权利替这些人去原谅他呢？”

    林厌从自己工位上拿起钢笔和文件夹，走她身前过，巧笑倩兮，把文件拍在了她的胸膛上。

    话虽如此说，林厌这个暴脾气，会议上观念想法一言不合，还是一点就炸，偏偏也就她敢和宋余杭叫板，一个公安局副局长，一个主任法医师，唾沫星子四溅。

    等人下了车，刚推门进办公室，一水儿的鲜花气球彩带，几个人身上还挂着迎宾用的绶带。

    一干人等大眼瞪小眼，东西一扔，顿时鸟兽散。

    “我可以原谅他，我妈能原谅他吗？十八岁的林厌能原谅他吗？死去的初南和陈妈妈能原谅他吗？冤死狱中的朱屠户能原谅他吗？隐姓埋名大半辈子的郭晓光母子能原谅他吗？”

    段城痛心疾首：“明明出主意的时候你也有份……”

    “但是，作为法医和人民警察，我衷心感谢他为剿清贩毒团伙所做的一切努力，无论是过去还是现在，有千千万万个家庭因此幸免于难，这功勋章，该有他的一半。”

    烛火摇曳着，朝阳万里，墓碑前的三个人齐刷刷地举起了右手放到了太阳穴边。

    市公安局。

    林厌回过头去苦笑了一下，随即将目光转移到了墓碑上，从自己胸前取下来了一枚奖章。

    宋余杭微微一笑，和她一起往会议室走，故意凑近了些，和她咬耳朵：“这帮小兔崽子和我瞎混惯了，不给个下马威以后还怎么管啊……一会会议上，给我个面子。”

    到了下午，宋余杭的办公室也收拾好了，小警员正要把一块牌匾拿出去，新来的

    林厌要笑疯了：“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

    底下围观群众瑟瑟发抖：我是谁？我在哪？发生了什么？我到底是在开会还是在吃狗粮？

    “等等我啊，等等我！”

    宋余杭走到她身后，轻轻拍了拍她的肩。

    “哟，宋局长好大的排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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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叫魂呢？！自己弄！”

    仿佛又回到了两年前针锋相对的时候。

    右边一道：今天更比昨天好，一天更比一天妙，宋队翻身农奴把歌唱，喜上眉梢！

    林厌微微俯身，把自己的功勋章放在了供品前。

    “他要是能早一点供出林舸来，说不定那些无辜的人也就不会死。”

    冯建国站着没动：“你还是不能原谅他吗？他或许算不上是一个好父亲，但绝对是一个称职的线人，无名英雄。”

    “我绝不原谅。”

    宋余杭要走马上任江城市公安局副局长的消息早就不胫而走，这是真正意义上的实至名归，她人还没到，段城几个就已经在摩拳擦掌要给她好好庆祝庆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