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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梁言顿时心疼了，可他不仅不知道聂真儿为什么会这样，是不是家里发生了什么事，也不会安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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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聂真儿这几天在路上越来越不爱说话，心情肉眼可见的不好。

    下午快下课时，柳老师拿着手机一脸兴奋地走到聂真儿旁边，栾清霄觉得应该和吕石杯绘画比赛有关。

    梁言家里有事，中午提前走了，所以这次回家路上只有她们两个人。

    “……”梁言拉不下脸让她和聂真儿谈谈心，什么都没说又回去了。

    他瞪了眼聂真儿另一边的栾清霄：这什么朋友啊，他就说栾清霄不靠谱！

    通过这些天的相处，栾清霄隐约感觉到聂真儿家里并不富裕，画画是个烧钱的事，要不是聂真儿实在有天赋，又有金钱堆砌的未来，她妈妈绝对不会拿出这一笔钱支持她。

    暑期快要结束，今天是他们最后一天去画室。

    梁言想着办法逗她，走到一半照例说了一个冷笑话，没说完自己笑得快要抽过去，一看聂真儿，只是礼貌性地勾勾唇角，眼底刻着茫然。

    时间不紧不慢地前行，很快到了暑假的尾巴。

    聂真儿刚要答应下来，想到什么又犹豫了，“我还要问问我妈妈……”声音越来越低沉。

    栾清霄学素描一个多月，终于可以在酒瓶后面画个窗帘了。

    聂真儿脸颊红红的，红唇微弯。

    栾清霄：“……”什么毛病哦。

    栾清霄对她眨眨眼。

    根据系统520提供的人物名片，栾清霄推测聂真儿父母离异，她和母亲一起生活，相依为命。

    聂真儿第一反应是去看栾清霄。

    柳老师点头道：“窗帘画的不错。”

    “真儿，晚上要不要来我家吃饭，庆祝你的画获得金奖？”

    聂真儿面上一喜，“可以吗？会不会太打扰了？”

    聂真儿的画交上去参赛，已经过了初选和复选，开学前一天会公布获奖名单。

    栾清霄照她说的，画完交上去，第一次得到了夸奖。

    但母女两个的关系绝对称不上“好”，不然栾清霄遇到聂真儿时，她的幸福度绝对不会是零。

    栾清霄一开口，聂真儿的目光就移了过来。

    老师让她自己研究明暗，栾清霄把窗帘画的和破布一样，还是聂真儿教她，窗帘的皱褶处应该画的中间深，两边浅。

    “有事？”

    栾清霄每次和他们一起走都当自己不存在，所以梁言走到自己身边的时候她有些没反应过来。

    聂真儿脸上的不高兴一分都没有剩下，走着走着会忍不住跳两下，青春活泼，美丽动人，栾清霄心中一动，觉得自己应该做点什么。

    果然，柳老师轻轻拍了拍聂真儿的肩膀，没有压低声音道：“聂真儿同学，我刚才收到消息，你的作品获得了吕石杯金奖！”

    栾清霄笑道：“不会，我父母常年在外地经商，家里只有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