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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谁呀！大晚上打电话，想遭雷劈吗！”手机中传来的女声尖刻泼辣，和下午时讨好粘腻的女声判若两人。

    “你乖乖的，我扶你去沙发上坐一会儿。”栾清霄被她抱着，动都动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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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呜呜，你要丢下我了，我不走呜。”

    “不回家……”聂真儿耳垂痒，缩了缩，声音又软又小，像只小奶猫。

    聂真儿动作迟缓地抬头，被欺负了一般，眼中的水汽越积越多。

    聂真儿的被泪水洗过一遍的眸子清澈透亮，闻言羽睫上下扇了扇，点点头。

    栾清霄轻轻拍了拍聂真儿的发顶，聂真儿身体转过来，伸出手臂在栾清霄腰间围了一圈。

    打了三遍电话，终于被接通。

    栾清霄起身把灯打开，昏暗的影音室亮如白昼，她垂眸去看聂真儿。

    “不要，我不要回家……”聂真儿软软地抬手推开栾清霄，眼中露出委屈的神态，嘴巴微微撅起，小脸皱成了一团。

    聂真儿秀口一张，脆生生地吐出两个字：“不要。”

    应该是真的醉了，不然她一定会反驳“我不是小丫头”。

    栾清霄站起来，聂真儿的视线追随着她，栾清霄不放心道：“乖乖坐在这，别乱动，等我回来。”

    “真儿，我送你回家好不好？”栾清霄声音轻柔，在她耳边轻声问。

    栾清霄失笑，一小杯香槟就醉了，这酒量。

    “嗯。”聂真儿渐渐冷静下来，乖巧点头，就是不松开手。

    可是马上她就笑不出来了，冰凉的泪水透过薄薄的布料粘上她腰间的皮肤，哭笑不得立刻转为担忧。

    栾清霄捏捏她红透的耳垂，“小丫头，是不是装醉呢，嗯？”

    栾清霄身上只穿了一件白t，她以为聂真儿在装哭，哭笑不得。

    栾清霄想到她那个妈，叹了口气，问：“乖乖，不让你走，知道家里的电话吗？”

    聂真儿反应了一会儿，缓缓把手臂收了回来。

    “真儿？”栾清霄走过去，蹲下，伸出食指点了点她柔嫩的脸颊。

    “你今晚就住在我家，我给你妈打电话。”

    聂真儿把脸埋在栾清霄肚子上，“别赶我走……”

    栾清霄低头在她耳边道：“手机在卧室，乖乖，你不松手我怎么拿。”

    她轻柔地抚摸着聂真儿的发顶，安抚小丫头的情绪，过了许久，聂真儿抽抽噎噎道：“153****2523。”

    小丫头呆呆地坐在棉垫上，羽睫下的眼睛含着水汽，目光茫然，两团红晕挂在脸颊，红润的小嘴微张……

    栾清霄关上影音室的门，去卧室取手机。

    栾清霄站在卧室的阳台上，冰凉的风灌进衣服里，被聂真儿泪水浸湿的一小块仿佛结了冰，冻的里面的皮肤失了知觉。

    “乖，不回家怎么行。”

    电影演完，绿提只剩下一半，香槟一滴不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