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两个人的周末（一）(2/2)

    回到家，方知把晚上的食材找出来就直奔厨房。章衡之要帮忙却被断然拒绝。过了一会，方知正在洗菜，却见章衡之拿着一盒提子过来洗。厨房并不宽敞，两个人挤在水池边顿时胳膊贴着胳膊，手碰着手。方知不好意思，只好停下来让他先洗。章衡之不紧不慢地洗好一颗，扔进嘴里，又洗好一颗，三两下剥了皮，递到方知嘴边。方知伸手去接，却被避开，忍着羞怯张嘴去衔那颗小小的果肉。不知有意还是无意，章衡之手指一动，果肉连同他的食指一起被方知含在嘴里。湿热的口腔紧紧包裹着手指，章衡之慢慢搅动手指，去碰触他的软软的嘴唇，小巧的牙齿，甚至玩弄那怯怯的舌头，爱抚四周腔壁直至它们敏感的分泌出唾液，顺着合不拢的嘴角溢出。

    “周一或者周二，还不确定。”章衡之换了一种刻意的，装可怜的语气，“中午错过的大餐，申请晚上补回来，可以吗？”

    等两人离开了，方知还没想明白章衡之的意思。章衡之难道不是送完楚夏就回自己家了吗？楚夏不在，他还回到这里干什么？越想越乱，等到了下午两点也没有人来。方知也懒得做饭，胡乱喝了一点剩粥，打扫了一下房间，时间已经是下午四点。方知想，这样不行，于是也锁上门出去了。

    方知听到前半句话心里一咯噔，直到听完后半句才暗暗呼出一口气。连忙拒绝，“不用，我觉得一个人挺好的，暂时还不想谈恋爱。”

    “别！不帮倒忙就谢天谢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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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想吃什么？”

    “酸汤鱼，糖醋排骨，香辣虾，或者煎牛排？”章衡之犹豫片刻，仿佛难以取舍，“都想吃，怎么办？”

    “我给你打下手。”

    “马上就三十了，先谈几个练练手，以后遇到喜欢的才能抓住，男人的青春也是很宝贵的。”楚夏恨铁不成钢，喝完最后一口粥，“算了，懒得管你。”

    两人本来约好一起去超市采购，楚夏却接到电话，上级通知明天有个临时会议在北京举行，现在就得出发。楚夏挂上电话就把上司骂了一通，接着拨给章衡之，让他回来送楚夏去机场。

    等楚夏收拾好了，章衡之已经回来了。楚夏先出门，章衡之轻轻对方知说：“中午别等我，赶不上回来吃午饭了。”

    方知不答，转移话题。“楚夏什么时候回来？”

    方知从超市出来，左右手各提了一只大号购物袋，装得满满当当。正当他走到路边，一辆黑色雷克萨斯缓缓滑到身边停下，车窗降下，是章衡之。

    等到章衡之抽出手指，方知才如梦初醒，恼羞成怒得将章衡之赶出了厨房。

    “NO！”方知假装拒绝，“好麻烦！你要求太高。做完这顿天都亮了。”

    “粥。”方知干巴巴的挤出一个字。

    方知正要拉开后车门，章衡之已经走过来，接过两大袋放进后备箱，然后打开了副驾车门，方知只好坐了上去。两人一时无话，还是章衡之打破了寂静。“中午做了什么好吃的？”

    “没有心情做饭？”章衡之转头看了方知一眼。

    晚上两个人都吃撑了。章衡之提议出去走走消消食。方知居住的小区附近有个生态公园，晚上人很少，两人并排走着，手臂有时候碰在一起，昏暗的灯光下看不清彼此的神情，方知偷偷享受着此刻暧昧的安静，只希望能一直这么走下去。

    “怎么样，小处男有没有心动？”楚夏喝了一口粥，又继续道，“衡之认识的人多，我让他给你介绍介绍。”

    然而要开始炒菜的时候，章衡之又不请自来，手里还拿着一条蓝白格子围裙。方知手上沾了油，只能乖乖转身让章衡之为他系上围裙。幸而章衡之没有再做出让方知为难的举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