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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服下了丁酉给的药丸，但自己依旧抱着血溅洞房、与南宫静女玉石俱焚的打算。

    “那就是待价而沽了？！”

    只是实在无法将当街行凶的跋扈少年，与独得圣宠的嫡出公主联系到一起。

    “嗯,事情都办妥了？齐颜怎么说？”

    南宫望本想将齐颜的字撕了，想了想只是放到一旁：“你起来回话。”

    “小人……小人不敢讲。”

    “这是何意？”

    见南宫望沉默不语，谢安趁机说道：“殿下，古有刘皇叔三顾茅庐，姜太公愿者上钩、可见越是有本事的人脾气越是古怪。”

    “齐颜出身寒门，十年苦读一朝及第，却被点成了不得参政的驸马。心中定然有诸多怨懑。他来投靠殿下也是希望在事成时候，殿下可以一改朝制允许驸马参政而已。小人斗胆揣测，齐颜曾为殿下献上如此妙计本以为会得到殿下的重用，却被冷落了大半年……常言道：‘穷书生，硬骨头’，他不过是在表达不满而已。”

    既然南宫望给了他说话的机会，他必须要为齐颜美言几句。

    虽然自己最后也将两名死士全家都杀了，但齐颜的毒辣和冷静让南宫望难以心安。

    “是。”

    没用自己说，南宫静女便主动提出了“君子之约”，苦肉计更是在她面前屡试不爽

    谢安硬着头皮回道：“这……他写了一幅字让小人带给殿下。”

    南宫望冷哼一声：“他这是在说本宫无德？还是说……想待价而沽？”

    “依小人之见，齐颜当初既然诚心来投，定是了解到殿下的人品，决计不会这么想的。”

    只是齐颜的计策太过毒辣，连自己的枕边人都不放过。南宫望还记得齐颜当日淡然的模样，仿佛这些人的性命在他眼里不过是蝼蚁而已。

    “那是什么？”

    驸马府内，夜明珠散发出温润的光泽，溢满整座寝殿。

    通过相处，她很快又发现南宫静女出奇的好骗，她单纯、心慈、心无城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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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之前谢安已经想的很清楚：齐颜是自己引荐给殿下的，他们就是一条绳上的蚂蚱。

    掀开盖头的那一瞬，自己才发现：原来她们早就见过。

    景嘉八年腊月初八那天，马儿踏着积雪、驮着自己走在迎亲的路上。

    “参见殿下。”

    谢安一个头磕到地上，半晌不敢直起腰身。

    若是殿下对齐颜心存不满，碍于对方的身份也不会将他如何，遭殃的只会是自己……

    齐颜躺在床上，身体被夜明珠的光芒环绕。她侧过身看着桌上的发光体，脑海中闪过与南宫静女相处的点点滴滴。

    “算了，这件事本宫就不追究了。不过本宫也绝不会纡尊去主动见他。父皇笃信命数，前车之鉴、我就不信老二能翻天！”

    “是。”

    南宫望还以为齐颜又出了什么锦囊妙计，满怀欣喜的打开卷轴，看到上面的字脸色变了。

    ……

    南宫望气消了大半，说道：“齐颜的确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只是……”

    “哦？呈上来。”

    谢安将头埋得很低：“根据臣对齐颜的了解，也并非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