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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

    “嘭”的一声，正殿的大门被推开、一向沉稳的秋菊闯了进来……

    却并没有看到南宫平的棺柩、内侍低声解释道：“请殿下移步偏厅……”

    秋菊咬了咬嘴：“奴婢斗胆问了一嘴，传旨的公公说……大皇子殿下……殁了。”

    南宫静女秀眉微蹙：“出什么事了？慌慌张张的。”

    “本宫……知道了。”

    秋菊快步来到南宫静女身边跪定：“殿下恕罪，宫里来人了。”

    马车停在宫门口二人换乘轿辇，内侍直接抬着轿辇向后宫的方向走去。

    南宫静女在殿门外顿足，幽幽一叹侧身迈入了大殿。

    一直到了偏殿才显出些许悲伤的气氛，门口挂了两盏白纸灯笼、上面的“奠”字的墨迹还是很新的，想来灯笼是新赶制的。

    南宫静女问道：“这是往哪儿去？”

    齐颜的目色一沉，下意识地别开眼，将棋子放回棋盒中。

    南宫静女的指尖夹着一枚黑子，已经长考了一刻钟。

    下了轿辇，甘泉宫虽未挂白幡但所有的艳色的宫灯都被摘了下去。

    “回殿下，陛下有旨：诸位殿下入宫直接到甘露宫去。”

    良妃马氏是元后的同族姐妹，也是六皇子南宫烈的生母、南宫静女小时候时常到甘露宫去，但在记忆中好像并未见过李昭容几次。

    闻言，南宫静女的心中再次涌出丝丝悲伤，她对这位皇兄的印象已经很模糊了，只能隐约记起他的话很少，好像嘴唇上还留有一撇胡须。

    南宫静女了然地点了点头：甘露宫是良妃马氏的宫殿、大皇子南宫平的母妃没有资格居主殿，一直住在甘露宫的偏殿里。

    “对，你不说本宫差点疏忽了，秋菊为本宫更衣。”

    南宫静女有些失神，看着窗外向后略去的街道呢喃道：“大……皇兄，好像比本宫只大了十一岁。”

    南宫静女提起宫装裙摆就要往外走，却别齐颜拉住：“殿下……还是换一套素雅的宫装，卸下头上的饰物吧。”

    因李昭容身份低微，依照渭国宫礼：即便住在偏殿也不能在正厅停灵，以免走煞冲撞到了主位娘娘。

    京城中万物萧索，连铺设了暖玉的公主府后花园中的百花也耐不住寒意，纷纷凋零。

    景嘉九年·十二月十五。

    齐颜自去西苑换了一套玄黑色的宫装，二人一同上了入宫的马车。

    惊落的黑子在棋盘上画了一个圈、恰好定在了死眼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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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南宫静女低声嘱咐齐颜：“一会你就站在我身后不要多言，也不要乱看。”

    南宫静女霍然起身：“出什么事了！？”这阵子南宫让的身子又开始反反复复，莫非？

    秋菊：“陛下急召，宣驸殿下和驸马爷即刻入宫。”

    南宫静女有些不解：大皇子在内廷并无宫殿，为何不在自宅停灵？

    南宫静女怔了怔，似乎是在反应这位南宫平究竟是何许人也。

    齐颜正在内殿和南宫静女下棋，棋局过半正是焦灼时。

    虽然语气没多沉重，齐颜还是听出了淡淡的悲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