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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陆伯言的说辞,公羊槐嗤之以鼻:狗屁的苦读十数载方有今日,你不过是仗着世家出身,大树底下好乘凉罢了。还敢在此大言不惭……
虽然公羊槐还保持着少年时的刚烈,但他已经不再是一块无暇的白玉,他能站在礼部尚书的位置上,虽然公羊府没出多少力,但也是齐颜给他的十万两雪花银打通了门路。
可是百十来双眼睛齐刷刷地看着,他也不好发作,更不能拂袖而去,只好把严肃的表情收了回去,露出和蔼的笑容。
卷子发下去了,寂静的考院掀起一阵不和谐的声音。
齐颜:“公羊大人有话请讲。”
几名考生当即噤声,垂首不言。
有的举子倒吸了一口凉气,有的举子低呼出声、更有人拍手称快,还有人吓得战战兢兢,掉落了笔。
不过这话他纵然有胆子,也没有底气说出来了。
可是,试问古往今来又有何人敢公开质疑圣上的错处呢?这可是轻则杀头,重责株连的大罪过啊
这个论,自然是论国策。国策是谁颁布的?自然是皇上……
陆伯言看着这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地打哑谜,恨得牙痒痒。自己刚说过要尊重考场,公羊槐就公然拉着主考官闲谈,岂不是打他的脸?
一旁的公羊槐如今已经和陆伯言成了政敌,再加上他历来是看不惯陆伯言这副“学院派”的高贵,笑道:“陆大人好大的火气,看这几位举子如此年轻想必也是一考中第,觉得新奇也是在所难免的。”
陆伯言冷哼一声:“入了此处就是一只脚迈入了朝堂,吾等饱读圣贤十数载方有今日,自然要做天下举子的表率,谨言慎行、得体持重还是要有的,好奇也不能在考院门口好奇。”
他重重地咳嗽一声,斥责道:“考院重地,何人窃窃私语?”
说到底他和陆伯言半斤八两,一个靠老子,一个靠银子,谁也别看不上谁。
会试的考题每年都是主考官一个人出,不到开封发卷的一刻,就连两位副考也不知道题目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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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试的考题一共分三个部分,最后一道大题是论政,也是重头彩,光是这道题的答题纸就有三页之多,可见一斑。
公羊槐抬了抬下巴,示意之前聚在一起议论的那几个举子:“你看他们,像不像我们年轻的时候?在允州……”
他转头看了看站在二人正中间的齐颜,不知道自己的这位昔日故友“干不干净”。
齐颜笑了:“像,不过公羊大人的这个比喻略有不当。”
可题目又规定得很明确:论旧弊,也就是说歌功颂德的话会被视为跑题而打到三等卷的行列。
今年的论政题目很简单:论旧弊新政。
公羊槐:“是我失言了。”
想到这里公羊槐五内杂陈,百感交集。
当年他和齐颜议论的是“允州一霸”丁奉山,怎么能和他们俩人相提并论呢?
这下轮到公羊槐笑了,是啊……
他碰了碰齐颜,低声道:“齐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