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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齐颜点了点头，钱通主动说道：“主人，不如由小的替您挑一匹吧？”

    哨鞭只空舞绝不会打在马儿的身上，依靠挥动时发出的特殊音色驱动马群，赶马的目的是保持马儿的活力。

    阿图度的渭国话说得不好，抬手指了一个方向：“那。”

    阿图度一夹马肚奔向了其中一位赶马人，二人不知说了什么，对方拿出骨哨用力吹了一下，所有的赶马人都停止了手中的动作，马儿又在草场上奔跑了片刻，逐渐停下，散去。

    马场就坐落在馍馍山下，离着老远就听到轰隆隆的马蹄声与马儿的嘶鸣，走进围栏便看到万马奔腾的场面，仿佛大地都在微微颤抖，场面十分震撼。

    齐颜径直来到马群中，这批战马虽然已被驯化但对陌生的气味很警惕，闻到陌生的气味猛地打了一个警告的响鼻，有几匹胆子小的直接跑开了。

    齐颜转头看向旁边的阿图度：“马场在哪儿？”

    齐颜再次向马群走去，这一次马群没有再散

    钱通十三岁就跟在齐颜身边，他很了解齐颜，这看似闲谈的对话其实是在下达不容违背的命令。

    两个时辰的宴席,阿努金只字不提雅贵妃，更没有提及抱恙的南宫望，如此反常自然引起了齐颜的注意。

    齐颜则表现得淡定多了，这样的场面她小时候几乎天天都能见，那些赶马的草原人手中拿的叫哨鞭，一般来说长一丈左右，需要从小开始训练才能操控自如，鞭头处绑着一对薄如蝉翼的骨片，稍有操作不当骨片就会破损，鞭子也就毁了。

    齐颜：“多谢。”

    齐颜：“久闻洛北盛产良驹,不知纳古斯大人可否让手下人带本官参观一下马场，找一匹性子温良的马儿让我也骑一次？”

    虽然她身处阿努金的地盘，但并没有坐以待毙。

    阿杜图回来了，从怀中掏出一个布袋丢给齐颜：“挑马，骑。”

    钱通：“可是……”

    阿努金爽朗地笑了一阵：“这有什么难的？阿图度，你带他去参观马场。”

    她回头望了一眼，阿图度已经变成了一个小点。

    阿努金：“说吧。”

    从前乞颜苏赫巴鲁告诉过齐颜：马儿是草原人的腿，要保持它们的活力才能随时投入战斗。

    齐颜也不急，放轻了步子慢慢地走了过去，阿图度就在不远处看着并没有帮忙的意思。

    如此反复了几次，看热闹的草原人操着草原话议论着，笑够了便不再留意，而齐颜已经越走越远。

    在马群后面有几名穿着兽皮的草原人挥舞着长长的哨鞭在赶马，钱通拔出佩剑挡在了齐颜身前，警惕地看着不远处的马群。

    齐颜：“难得来一趟，这万马奔腾的场面在京城可是看不到的，你不必跟着我，趁这个机会自己也去挑一匹好的。”

    钱通：“是。”

    齐颜：“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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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第二次还是一样：齐颜刚一走近，马儿便一哄而散。阿杜图笑出了声音，其余赶马人也是一副看热闹的样子。

    如今草原早已“统一”再无战事，为何要发动这么大规模的赶马？

    齐颜佯装不觉，向更远的马群走去，结果依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