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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人作别，各回寝殿。

    ……

    守了大半夜，南宫静女的眉头终于舒展开来，齐颜也乏了便和衣躺到了床上。

    齐颜很清楚：即便南宫静女睡得很沉，自己也不应该把这件事说出来。

    秋菊：“是，奴婢告退。”

    齐颜：“殿下？”

    秋

    南宫素女：“听说妹夫的这双异目，是后天所致？”

    未明宫距离甘泉宫最近，齐颜和南宫素女不时交谈几句，便到了。

    齐颜将南宫静女送回正殿，见她面颊潮红很是辛苦，喂她喝了一杯水，南宫静女却拽着齐颜的手不撒开。

    说完了这句话，齐颜感觉到自己的心脏狂跳，甚至生出了一股恐惧和后悔。

    齐颜长叹一声，心跳逐渐平息，却也不敢再说什么了。

    南宫静女醒来不见齐颜还失落了好一阵，直到秋菊端着醒酒汤过来，南宫静女皱着眉拒绝道：“不要这个东西，恶心的味道。”

    南宫望丧期还不满三个月，若未明宫掌灯对南宫静女的风评无益，秋菊也不再是当年那个不敢担事儿的少女了，这点小事她还是能做主的。

    明明在沉睡中的南宫静女却像什么都知道似的，拱了拱便窝到了齐颜的怀里。

    宫殿的飞檐在夜幕中若隐若现，秋风萧瑟，远处传来秋蝉的阵阵悲歌。

    秋菊行在齐颜身侧，贴心地将手中的宫灯放低，照亮了齐颜脚下的路。

    齐颜拥着南宫静女，听着对方深沉的呼吸心中突然萌生了一个念头，这个已经在心里积压了多年的秘密，齐颜已经忍了太久。

    “噗”的一声，桌上的油灯用完了，室内陷入了黑暗。

    千言万语，终归无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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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深沉，残月悬于中天，稀零零的星星点缀夜空。

    可是她真的憋了太久，已经数不清有多少次想一吐为快。

    南宫素女：“也难为你了，可寻名医看过？”

    齐颜轻叹一声，扯过被子盖到二人身上，想了想用下巴亲昵地蹭了蹭南宫静女光滑的额头。

    这个秘密藏得太深，也太过重大，齐颜害怕。

    和想象中的一样，南宫静女并没有答应。齐颜深吸了一口气，拥着南宫静女将自己的下巴贴在对方的额头上：“殿下……其实我和你一样，也是女子。”

    齐颜毫无挣脱之意，她十分珍惜与南宫静女独处的时光，便吩咐秋菊：“殿下醉宿，夜里怕是要口渴。我留下来侍奉殿下，秋菊姐姐就不要掌灯了吧？”

    齐颜坐在南宫静女床边，不时用湿净布给她降温，那酒的后劲儿很足，淡淡的酒香顺着南宫静女的呼吸散发出来，带着丝丝香甜。

    齐颜低头看了看南宫静女，可惜室内的光线太暗，不过从对方均匀的呼吸声中可以判断出对方并未听见。

    齐颜：“儿时身染恶疾，侥幸活命却伤了眼睛，一直到现在也没好，一到夜里就看不清东西。”

    就这样到了天亮，齐颜率先起身，命令宫婢准备醒酒汤，自己则到书房去了。

    齐颜：“幸得蓁蓁殿□□恤，这些年时常将些天材地宝用在臣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