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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骗了她这么久，难道不应该都告诉她吗？

    齐颜：“陛下！”

    要说吗？

    而且……齐颜的心里还存了一点私心，她不想把和南宫静女之间这最后一丝可能都掐灭，即便这么做……很卑鄙无耻。

    南宫静女的脸毫无血色，双目紧闭眼角却不住地溢出泪水，眉头深锁，嘴唇抿成了一条线，齐颜将她抱在怀中，怎么都唤不醒。

    这些年自认坚定不移的齐颜，此刻心里却想着，若是，没有……该多好……。

    北泾破灭十九年来，齐颜第一次生出了因复仇而产生的悔恨。

    南宫静女做了好长的一个梦，梦里回到了景嘉七年，那年自己只有十三岁。

    南宫静女的眸子逐渐恢复焦距，她看着齐颜，流着泪，努力扯动嘴角似乎想露出微笑，表情却有些僵。

    齐颜的泪水决堤，这一天她在脑海中推演过多次，甚至设想过南宫静女会当场杀死自己，却万没想到会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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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并非有意隐瞒，这些已是死罪难逃。

    得父皇宠爱，我的宫中从不缺奇珍异宝，名家字画、自问见过不少大作，却还是被扇面上这自成一格的笔体惊艳到了。

    却想象不出对方拥有怎样一双眼眸？才能配上这样的一手好字。

    齐颜本以为，经历了这么多南宫静女已能够独当一面，逐渐成为一位“薄情”的帝王。

    二姐又乔装去诗社了，明明是出宫陪我的，却总是“借故”往外跑。

    我没有漏

    直到这一刻，齐颜才明白：自己看轻了这份情，看错了南宫静女。

    几次努力都失败后，南宫静女操着颤抖的声音，哀求道：“别闹了好不好？我……不问你喂我吃药的事儿了，你……能不能别怄气编故事？”

    余下的罪孽自己应该坦白吗？

    罢，若她问起，自己如实回答便是。

    齐颜以为她们之间毕竟没有夫妻之实，或许……南宫静女还有退路。

    齐颜不怕死，只怕自己一死百了，却给南宫静女留下无尽的噩梦……

    ……

    只可惜我平日读书太少，不能体会到这首小令中的意境，但在脑海中勾勒出一位忧郁深沉的少年，模样定是极好的。

    齐颜发出一声叹息，沉默良久：“陛下还有什么要问的吗？”齐颜硬生生把眼泪逼了回去，准备接受最后的审判。

    可是，自己错了，错的离谱。

    这些，便够了吧？

    二姐进来后我猛地从背后拍了一把，从二姐的袖口掉出一把折扇，我抢先一步拾起折扇抖开，不过是一把普通的白纸扇，却被扇面上那飞扬的墨色晃了眼……

    于是不由自主地读道：“丝丝杨柳丝丝雨，春在溟濛处。楼儿忒小不藏愁，几度和云飞去觅归舟。天怜客子乡关远，借与花遣愁。海棠红近绿阑干，才卷朱帘却又晚风寒。”

    齐颜攥紧拳头，死咬双腮才没让自己哭出声音，南宫静女眼前一黑失去了知觉。

    南宫静女气鼓鼓地想着：这次好好捉弄二姐一番……

    我来到了二姐平时回府的后门，守株待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