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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9章

    皇贵妃却是头也不回：“现在就去，不用大张旗鼓就是。”

    莲真将手从帐中伸出来，声音透着无力：“有劳李太医。”

    两人隔着一层轻纱，近在咫尺，莲真却无半分高兴，心下满是酸楚，面上却露出一丝苍白的笑意来：“皇上如今很宠你，前几天连续两夜歇宿在清泉宫，皇后和敏妃似乎都有些坐不住了。”

    横波见问，便把莲真这阵子的种种情形详细说了，李茂认真听完，又追问了几句，转头道：“微臣斗胆，请小主恩

    “我本就是村野之女，不懂礼仪，失礼之处，还望娘娘恕罪。”

    包括沁竹在内，所有人瞬间退得干干净净，皇贵妃适才被晚风一吹，头脑已然冷静下来，她慢慢走近纱帐，轻声道：“当着这些人，你怎的如此讲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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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得撷芳宫, 宜雪早打起帘子，引他们进了寝宫，莲真仍躺在床上，横波和宝贞侍立两侧，李茂忙上前行了礼：“见过小主。”

    一大清早, 李茂背着药箱，跟着小介子，神色匆匆，小介子见她额头带汗, 面色潮红，便道：“李太医不必如此着急，慢些走无妨，我们主子就是身子有些儿不爽，没什么大事。”

    “没什么。”莲真呆呆的看着门的方向，轻轻挣脱她们，转身便要上床，头脑却突然一阵眩晕，连忙抓住了宝贞的手。

    李茂喘息着道：“小主身子金贵, 就算是小毛病, 也大意不得。”

    皇贵妃走到近前，停住脚步，轻声道：“前日和今日，我本不知你去我那里了。”

    莲真道：“是的，我不蠢，母爱子抱这个道理我还是懂得的。”

    李茂半跪在地上, 低头为她诊脉, 横波和宝贞守在旁边, 眼睛一眨不眨的望着她，见她脸现诧异之色，忍不住问：“怎么？”

    横波等人不知她为何深夜突至，未极答话，便听一个清甜的声音自帐内传来：“是的，我已睡了。”声音虽然不大，却足以让人听见。

    小介子陪笑道：“李太医说得是。”

    跪着诸人张口结舌，面面相觑，皇贵妃抿了抿唇，摆手道：“你们先下去，我有事来找你们小主。”

    门被关上，良久，又被推开，横波和宝贞进来，却见莲真如泥雕木塑一般站在床前，不由大吃一惊，上前扶着她：“小主，刚才皇贵妃说什么了吗？”

    “小主客气。”

    殿内烛光明亮，几名贴身侍女，皆跪伏在地，皇贵妃站在那里，隔着轻薄如雾的纱帐，隐隐约约可看见里面的人影，她愣了半天，问道：“你们小主。。。已经睡下了？”

    皇贵妃的心似被什么堵住，过了许久，才道：“莲真，你是个聪明人，你该知道，我是。。。”

    宝贞感觉她手上传来的力道，急问道：“小主，你怎么了吗？”

    皇贵妃握紧了右手，沉默半晌，低声道：“我走了，你好好歇着吧。”

    “是。”

    莲真再度站起，扶着头道：“没什么，只是身子有些乏力。”横波忙和宝贞一起扶她上床，替她盖好被子，横波道：“现在晚了，等明儿天明，不管小主愿不愿意，奴婢是一定得叫小介子请李太医来看看了。”

    李茂沉吟了一下, 拿开手, 问道：“小主近日有哪些情状, 还请姑姑告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