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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几位大人都瞧不出个所以然来,也不敢开药方,而且赵公公也说了,不用开方子。”

    李茂心一横,低声道:“以微臣看,皇上已毒入膏肓,只怕。。。只怕是危在旦夕了。”

    皇贵妃目光变得有些锋锐:“你的意思是皇上没救了吗?”

    皇贵妃眉目冷凝:“本宫对你如此信任,你却不回报以坦诚,那么,留着你还有何用?”

    “那你瞧了,有什么看法?”

    李茂结结巴巴的道:“微臣。。。微臣不是不讲真话,只是。。。也无法确定。”她紧张的咽了一下口水,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有些话,微臣也不敢讲。”

    “是么?”皇贵妃神色淡淡的:“那些御医品级都比你高,你可知道我为什么单单安排你同他们一起去皇上的寝宫么?”

    李茂道:“娘娘对微臣的信任与厚爱,微臣感激涕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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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有请脉?”

    李茂这时长了个心眼,知那几位德高望重的老御医态度模糊,一是因为没把过脉,不愿作揣测之语,二是深知皇帝迷信长生一道,将李玄真奉若神明,也不敢说出与李玄真不同的话来,所以她想了想,轻声回道:“微臣也瞧不出什么端倪。”

    李茂双腿一软,又跪了下去:“娘娘。。。。。。”

    “哦?”皇贵妃注视着她:“说下去。”

    丽妃回到雍华宫,气仍是未平:“这天下的奴才,就没有一个不会见风使舵的!霍家如今势焰熏天,连赵承恩这可恶的狗奴才也争相巴结,真是此一时,彼一时,要换了以前,他这长乐宫的总管太监也不敢这么跟我们讲话!”

    皇后却十分冷静:“你跟他计较什么,他只是看着皇上的态度行事,皇上心里看重谁,他眼睛里就有谁。”

    李茂脸色发白:“微臣。。。微臣。。。”

    丽妃冷笑:“皇上叫她进去,也无非是因为她娘家立了军功,现在要倚仗霍家,也并非真的多宠她,若是真宠她,怎会这么久也没见召幸她?”

    “我倒听见是召幸过她一两次,被她以身子不适为由推掉了。”皇后端起茶喝了一口,默默出神:“也不知道她到底安着什么心。”

    皇贵妃看着她,一字字的道:“我安排你去,只因为想从你这里听到真话。”

    “微臣的□□,亦是前朝宣宗的御医,宣宗迷恋丹药,不到三十岁便驾崩,臣的□□和其他太医因未能医治宣宗,皆惨遭流放之苦,但此事他曾偷偷记载下来,宣宗的症状与皇上目前很。。。很为相似。”

    “没有。”李茂深怕她见责,忙补充道:“赵公公趁皇上熟睡时,放诸位大人和微臣进去的,因怕惊动圣上,不但不敢请脉,都只略瞧了一瞧就出来了。”

    “嗯,那几位太医怎么说?”

    丽妃担忧的道:“娘娘,你说皇上没什么事吧?”

    李茂略作迟疑,低声道:“微臣细细观察了一下,寝宫里备着冰镇酸梅汤,皇上身着薄纱,定是体内燥热难安。”说到这里看了皇贵妃一眼,见她微微点头,意似嘉许,于是乍起胆子继续道:“再观皇上的精神气色,还有背上的脓疮,微臣觉得皇上中了很深的火毒,只怕。。。只怕是服用金丹所致。”

    皇贵妃神色稍微缓和:“在我宫里,你什么话都能讲。”

    “你不用怕,只管把我想知道的告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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