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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扶槐展颜一笑，俯身而上。唇舌相缠，津液相交。渐闻声颤，方才松口，轻笑道：“如你所愿。”

    李昭雪醒来时见夜明珠莹莹泛光，知外面已经天黑，立刻惊坐起来。

    幸愿同枕席，为君横自陈。

    扶槐笑得愈发肆谑得意，这是画舫那些顺服讨巧的美人无法给她的成就感。征服从前不曾掌控的人，在写着清规戒律的纸上抹上胭脂，这艳才是正的红。

    金蟾啮锁烧香入，玉虎牵丝汲井回。

    李昭雪的世界，不过是透过葡萄架看见的月色。

    扶槐抬起头，那双眼，如黑曜石浸在溪流中，温柔的滴出水来。她的嘴角含着笑，一点点蔓延，似牡丹花次第绽放。

    金簪落，鬓发散，眼波春意满。

    李昭雪猝然一惊，轻哼出声。

    李昭雪抵着她肩，嚅嗫不知如何开口。她已经渐渐尝到巫山云雨的欢愉，可依旧觉得怪异。心里总觉有些不对，却不知道哪里不对。

    李昭雪落陷在被褥中，心神有些恍惚。见扶槐笑颜凑近，突然心头翻涌起一个念头：她喜欢我吗？

    她偶尔听闻的江湖故事里，这样好看又威风的女子，多半在武林中有煊赫尊贵的地位，有文韬武略的爱慕者，有波澜壮阔的传奇。

    鸳鸯被，合欢枕，芙蓉罗帐暖。

    “嗯。”她低低应了一声。缩在锦被中将衣物

    “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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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双眸脉脉，含笑不语，只轻声：“嗯？”

    李昭雪摇摇头。主仆之分，云泥之别，这一刻贪欢能到几时？

    李昭雪骤然收紧五指，将扶槐香肩上按出几簇红印。她紧绷着身子不知所措，方才那些惊世骇俗的勇气，刹那间统统消失不见。

    她迫切的想问，可话到嘴边又难以启齿。

    少女惊促的轻喘，尾音截然淹没在娇羞中。

    李昭雪双目迷离，神情恍惚，心中无端道了一声：荒唐。

    扶槐见她羞涩的偏过头，再不似之前激烈反抗的模样。知她对自己已生爱慕之意，心里甚是自得。她纵情风月，对此并不意外。只因这张脸实在太像故人，勾起她深埋许久的年少爱慕，方才显得不同寻常。

    扶槐瞧出她的抵触，俯身吻了吻那轻颤的睫羽，柔声地唤：“小姑娘，乖......”声音低哑含笑，勾人沉沦。

    红绡飘落，扶槐一把将她抱起，往书房的小榻走去。

    “...嗯...”

    飒飒东风细雨来，芙蓉塘外有轻雷。

    扶槐轻咬她鼻尖，哑着嗓子问：“想什么？”

    并非世俗，也非伦理......

    她指尖轻轻摩挲李昭雪脖颈，薄薄雪肤下青色经脉，如丁香花的娇枝。扶槐俯首咬去，似乎还能尝到微甜的清香。

    李昭雪想不明，理不清，张口咬住扶槐的肩头，却未真咬下去，只用牙齿轻轻压着。

    李昭雪心如擂鼓，又渐渐平静。她怔怔凝望着那双含情的眼，缓缓抬起手兜住扶槐的脖颈，慢慢将唇凑过去，低声喃语：“妾，巫山之女也。”

    李昭雪无处着力，伸手扣着扶槐肩头低低喘息。扶槐见她眼角晕出薄红，知她情动，凑上去与她拥吻。

    芰荷香里劝金觥，小词流入管弦声。

    她循着声音望过去，见扶槐正坐在书案前。一手持笔，低头翻着账簿，见她不答便抬起头。上位者的气度风华，衬着那艳若牡丹的容颜，让李昭雪看得失魂落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