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就对了。过去这五年里,我每天都是这样痛过来的。(2/2)
“你应该体面点离开,郁部长,”郁彗站起身来,枪口笔直,朝郁子耀慢慢走了过去,“这样才符合你的身份。”
“是吗?”郁彗轻轻吐了口烟,回身拿了床头柜上的烟灰缸来,放在床沿上,漠不关心地弹了下烟灰。
“——过去这五年里,我每天都是这样痛过来的。”
郁子耀西服内侧的安全警报器‘嘀嘀’响了两声。
郁彗气定神闲地说了句:“我不会跟你回去的。”
郁彗不动声色地熄灭了烟,余光越过二楼园景,瞥见了楼底摸黑涌入地特警队伍,他像闲聊一般地口吻问郁子耀:“你知道自断羽翼是个什么样的感觉吗?”
他没有等郁子耀的回答,而是面无表情地对郁子耀说:“痛就对了。”
郁彗叠腿而坐,手上夹着烟,淡淡地望了郁子耀一眼,说:“我说过的,我想离开你身边去陪小哲,你不同意。”他开始梳理他们之间长久以来无穷尽的纠葛。
郁彗歪着头,眼神显得有些麻木,他用枪口顶上亲生哥哥的胸膛,无爱无恨地口吻问他,“——痛吗?”
有紧急情况发生的暗号。
因为从不曾失去,偶然这一次失去,才会如此地痛……
郁彗用气声笑了出来,他从顾清章的大衣里掏出枪,子弹上膛,手臂端直,对准郁子耀心脏的位置。
“你今天带不走我,你也伤不到顾清章一根头发,我不会跟你回去,我跟你再没有关系了。”
“你不同意,我就只能自己想办法。”郁彗轻声一笑,唇角带上一点歉意的笑容,眼梢弯垂,“我以为不会这么快,”他用释义的语气说,“我以为至少能等到你圆满地办完婚礼,度完蜜月,那时再说我的事也不迟。”
不想竟被郁彗轻易一抬手指,不费吹灰之力地斩断了念头。
郁子耀眼光闪灼,房间里的冷空气似乎都凝滞了。
“那是你的事儿了,”他无关痛痒道,“易堇没成功,总还有下一个合适的,世家子弟那么多,慢慢挑就是。”
郁子耀被刺得心窝里发痛,他因为对那场没有任何私人感情的政治联姻错误估计而失去郁彗对他的依赖,这几个月来洪水般汹涌的悔恨已将他日夜淹没,他不顾后果地寻找郁彗,甚至悔婚,可当他终于找到了,一切却都已经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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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于闲淡的语调声声入耳,平顺地就像在说别人的故事一样。
郁子耀已经乱了心绪,高大身影像影壁一般矗立着,唯表面上那一层神色勉强称得上凝重,但藏于浅表之下更多的是抑制不下的迷惑和惶恐。
郁子耀强忍着心中激荡,千头万绪,稳住气力叫了一声:彗彗。
郁子耀当即身板一僵,满腔的嫉怒与情殇,顷刻付之东流。
郁子耀何等口才,满腹经纶,可在开口地一瞬间,竟然会语塞。
他隐去了很多,跳过很多,将话题直接截断在了郁子耀与易堇的那场婚礼答谢宴前,把先行提出背离的罪名安在了他自己头上。
郁彗的逃离,今夜他在这里所亲眼看到的所有,以及此时此刻指着他心脏握在郁彗手里的枪……这一切让他如坠冰窟,片刻间便仿佛渡入至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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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
他几乎哀莫地目光难以置信地看向了郁彗。
“我已经取消了和易家的婚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