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了郁子耀扬起头，温情一笑，语气寻常地好像郁彗只不过是在院子里散了个步。(2/2)

    郁彗安静地走了进去。

    “郁副，”赵柏乔的呼吸好似都变冷了：“你知道吗，我跟你最不一样的一点就是，只要是郁总想要的，我都愿意奋不顾身去给他，不管是权力，还是我的命。”

    “回来了？”郁子耀扬起头，温情一笑，语气寻常地好像郁彗只不过是在院子里散了个步。

    翟羽几乎是推开车门冲下去将人一把抱进了怀，孔理用最后一点力气摸了摸他的头发，哑着嗓子说了句，我没事。

    ……赵柏乔的脸色刹那间暗了下来。

    孔理被从禁闭室架出来的时候人已接近昏迷，几个日夜水米不进，禁闭室里阴寒湿重，离休克都只差一线。

    郁彗当年横空而降，九科振兴，对政保一局针对性尤其重，从郁彗开始参与国安事务那天起，赵柏乔就一天一天地失去了地位，顺带失去的还有郁子耀的亲近。

    赵柏乔继续作热络状：“只放孔医生一个人吗？那个姓方的小姑娘要不要一并给郁副一块儿带出去，进来这几天可把小丫头给吓得不轻，才多大点儿的孩子就得遭这份罪……”赵柏乔嘶了嘶声摇着头，语调趋于转缓，恍然一记犯难神色，偏着头对郁彗道：“您要孔医生一个人这不难，您嘛，提什么要求都是合情合理的，可是清查九科的命令是郁总下的，要是我这一下把人都给放了出去，那郁总那边……我又该怎么交待呢？”

    “你想要跟谁共沉沦是你的事，可你不姓郁，你永远都替代不了我的位置。赵柏乔，你知道你和翟羽的区别在哪儿吗？翟羽是郁子耀的一条狗，而你连狗都不如，你只是一个爬上饲主的床蛊惑饲主陪你疯狂的疯子。”

    郁彗没空跟他翻旧账：“九科进来了多少人我心里有数，一旦他们出去的时候少了谁，或者缺了哪儿少了哪儿，赵局长，我的手段你是知道的，哪怕我已经不涉权争，也必定会要你血债血偿。”郁彗走近去一步，居高凛凛朝赵柏乔看了过去，口吻很是漠然。

    翟羽早叫了手下等在政保局门外，他把孔理抱上车，吩咐人送去安排好的医院。

    然而昨日已死。

    .

    .

    徒留郁子耀还在垂死挣扎，坐在客厅里亲手烹着那一壶郁彗喜欢的茶。

    一如昨日。

    下人走上来替他开门，喜眉笑目地叫他二少，迎着他走进门。

    那些深刻进骨髓的记忆鲜活地让郁彗绝望，他有多想忘掉，就有多忘不掉。

    一眼经年。

    .

    他稍一展臂，枯瘦右臂伸开一扩，减下些许热情道：“政保落到今天这步田地，空有一手权柄，没有施展之处。”赵柏乔敛起笑容看着郁彗，“这，都是拜郁副所赐。”

    郁彗将车开出政保路口，停在翟羽旁边，降下了车窗：“我自己去，你陪孔理去医院，看好他，照顾好他。”随后车窗又升起来，郁彗的侧脸隐约映在玻璃内侧，随着引擎一记轰震，车影渐远在了翟羽视线中。

    郁家大宅外，警卫岗亭为他敞开路障，他开着顾清章的车，通行无阻，直接开进了郁公馆的大门，停在了主宅楼阶正下。

    离去了这么久，可这条通向郁公馆的路仍旧不陌生。

    郁彗盯着他不作表态。

    赵柏乔笑着眨眨眼，稍一张嘴，顿了一秒，而后爽快道：“好啊，可以。”

    屋内的一切都与他在时无异，多出来的就只是那一盆又一盆开得鲜艳而绚丽的蝴蝶兰，从门厅一路延伸进了客厅。

    赵柏乔笑笑地道：“不敢，我怎么敢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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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郁彗直接用语言回击他：“我马上就会去见郁子耀，姓赵的，你少拿他来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