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彗扬起逐渐褪到无血的脸，一声喘笑后断续道：我爱顾清章如果你一定要对付(2/2)

    怎么舍得呢？

    郁彗收回手，移开目光远离开郁子耀周遭，平顺口吻，继续道：“另外一件事，不要对付顾家，是我选择要和顾清章在一起，我已经做了决定不会后悔，你针对他，没有任何意义……”

    郁子耀失控中的情绪并无平复，可他扼紧在郁彗脖子上的手还是停止了施力。

    “我想要九科，我想要权力……”郁彗按着那只变凉的茶盏，上身微倾，目光流转平视向郁子耀的方向。

    ——算了吧。

    那些依偎在一起度过的岁月啊。还有这一身可相融的血脉。

    “我那时想送你和小哲一起走，你不愿意。”他静默片刻，低气道，“你说你要进国安，你想要九科，我也不愿意让你就这样一脚踏进这趟浑水里，想着拒绝你，想哄你走，可最后发现竟也舍不得让你走。”

    “我今天来是想跟你说，九科没有人合应外人，他们都是忠心耿耿在为你做事，你放了他们，不要殃及无辜。”

    “是我喜欢上了顾清章，我想跟他在一起。”郁彗当真做到了无感、无惧，面对着郁子耀盛怒而压迫过来的身影，他依然能保持无动于衷。

    他想。

    伴着一声令人猝不及防地刺响，滚烫的铸铁壶被一把挥到了地上，隐约中似乎能听得到皮肉触碰到炙铁上烙出的一道迸裂声，紧接着茶盅落地，价值匪浅的金丝木盘落地，重砸在大理石地面上，发出如玉罄碎裂般的响声。

    就在郁子耀突然伸出手，用力扼住郁彗喉颈的那一刻，郁彗梗起头，用毫无畏忌地口吻，亲口将这把磨得尖锐地言语利刃，一剑刺入了兄长的心脏。

    郁彗扬起逐渐褪到无血的脸，一声喘笑后断续道：“我爱顾清章……如果你一定要对付……顾家……我会站在他那边……”

    郁彗在重得呼吸的那一瞬间竟然是有些失望的。

    他望着郁子耀缓缓地眨下了眼。

    .

    误解都已然成形，那再解释又有何用，只会更徒增烦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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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郁彗扬起头望着郁子耀，定定地说：“别让我恨你。”

    他知道郁子耀下不去手的。

    “我爱上顾清章了。”

    而斯须转念，他在心里又无言地笑了笑。

    郁子耀几乎失态地喘着粗气，面目凶狠地如同魔鬼，他像失控了一样把郁彗按在沙发上掐住他的脖子，手劲大到近似要灭口。

    “我说服自己，给你吧，你想要九科就给你，想要权力也给你，你不想走就不走，留在我身边就算有危险，真到了那个危机关头，至少我能用自己来替你挡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