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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新春过后刚上班，行动处长就听底下人群情激昂的在讨论，怎么能灭了那“大眼贼”。走过去听了听，原来是为了网上那个侮辱烈士的事儿。

    行动处里都是少壮派，热血沸腾，过节在家里又正好闲了一阵子，说着说着就大有摩拳擦掌的意思。

    行动处长比他们老成些，跟着骂了几句，也就算了。过了一会儿去跟顾毅开会。

    节前预算已经分完了，例会上可说的事情不多。顾毅发完红包，原本就可以散了，但大家闲着无事，乐意一起坐会儿，后勤部长先起头说了个八卦。

    “我们那儿出了个乐子。前头宫里出来那个，不是逢人就说他在外头有经纪人，还有钱么。只要谁能把他带个信儿出去，保证大大的报答。结果也不知道哪个促狭鬼，跟他偷偷说，你这样说没人敢帮你的，你得学以前那谍战片，用密码，才能神不知鬼不觉的传递信息。结果哈哈哈哈哈。也不知道他从哪儿真的弄来了一本莫斯密码，现在在被人干的时候，竟然一缩一缩的要给人传信息了。最近去肏他的人还不少，都要努力破解他用后洞发的密码到底什么。”

    顾毅早忘了这事，被他一说才想起来萦迎，没想到他还活着。“所以有人破解出来了么？”

    后勤部长一摊手，“哎呀，我们又没学过啥摩斯密码，当然是不成了的。”

    大家哈哈一乐。

    行动处长年前听到风闻，说追星小侍子那圈子出了件极不堪的事，嫁了人的侍子偷偷买别的男人形状的假阳具不说，那阳具上还是蹭了精液的。他本来还不信有人如此之蠢，让家人搜了下，竟然真在他家那个小侍子屋里搜了出来。这下终于痛下决心，直接拖到后院打死，当夜就拉出去烧了。

    这事情十分晦气，所以他火速又相了一个清白人家的小侍子，趁着放假娶进来了。这个小侍子长得不如前一个，但家世好，听话，会伺候，这个节他过得十分舒心。

    他家前个小侍子追星常上的网站标志是只大眼，他想起刚刚听行动处的弟兄们说的话，提起了个新话茬。

    “你们说现在这些媒体是不是忒不靠谱？”就把网上那个侮辱烈士的事件说了，加上一句“最气人的是大眼贼这个歪屁股。我看绝大多数网友们都是义愤填膺的，就它在那儿装中立，还说人肉是犯法的，把网友揪那混蛋出来的帖子都删了。”

    顾毅不上网，听得略微诧异，“还有这事？”

    行动处长见他有了兴趣，赶紧点头，“对。这事最恨人的就在这点。网上遇到一两个神经病太正常了，但是平台歪屁股就十足可恨了。”

    情报处长就说，“我看有人在军事论坛众筹呢，说要想办法黑一下大眼贼，给大家出气。”

    后勤处长摇头，“他们也就说一下，真要这么干了，犯法。”

    顾毅笑，轻描淡写道，“不弄出人命，出出气倒也没什么。”

    大家精神一振。

    这个道道一划，那可以下手脚的地方可就多了，大家群策群力，有说可以绑他们俩高管到烈士墓前跪一宿，还带直播的，有说可以找黑客把他们服务器给弄宕机的。热烈讨论了一会儿，有个负责倒咖啡的小参谋，看气氛好，弱弱的开口。

    “我去过他们总部，看他们大楼从上到下都是玻璃的。”

    “唔？”

    “我前两天看电视购物，看到有那种机动破窗锤，就是带扳机的，扣一下整块的大玻璃就会碎掉，还不伤人。”

    围在桌边的男人们想象了一下那画面，轰然而笑。

    “高，实在是高。”

    事情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

    “大眼贼”公司其实有个洋气的英文名字，这栋大楼是他们自己的，logo和名字就挂在顶楼上，太阳一照熠熠发光。

    他们是互联网公司，假期长，节后还没正式恢复上班，这日上午开门不久，就见一群黑衣人从停在门口的车上下来，一拉面罩，遮住面容，推门进来。

    保安赶紧按下肩上的对讲机，一边跟中心汇报情况，一边按着防爆电棍迎了上去，无奈对方身手了得，他连电棍都没来得及抽，就被放倒在了地上。再有人靠近，那些黑衣人手持电击器，一下一个，尽数放倒。

    为首的人从箱子里拿出了一个加大号的破窗锤，按在窗户上，一扣扳机，“哗啦”一下，一整片玻璃碎了。

    数层楼高的玻璃，如雪山崩塌一样，顺着裂纹缓缓往下滑落，掉在地上成了渣渣。

    安全玻璃碎了也没有棱角，不至于伤人，那声响却足以把前台吓得花容失色。留守在前台的黑衣大汉朝他一乐，露出一口雪白的牙。

    “没事没事，我们一会儿就好。”

    他说话算话，这些人动作迅速，效率奇高，不到十分钟，这座外观里面由整片玻璃打造的大厦，便已再无遮拦，四处漏风。大风一刮，楼上工位没压好的白纸飘飘洒洒，被吹了出来，漫天飞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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