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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你是指音调的和谐，也许。不过我需要的是精神力。不知为什么，音调越不和谐，现场的精神力就会越高。”

    他直接开口问，声音在空旷的空间中显得比平日单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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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只大箱子就被放在了贵宾席和媒体席之间，铺上了层黑布。等到下午媒体提前入场，有人看中这块位置高一些，想把摄像机架在上头，就有黑衣服的工作人员过来提醒，说这是电箱，危险。

    安笙坐上了躺椅，上方降下一只头盔，连着许多电线和数据线，他拉下了透明的眼罩。

    安笙停步，地面上缓缓升起一个操作台，透明玻璃的材质，他轻触界面。三步开外，一只黑色躺椅出现。

    “怎么会？亭云唱的应该比那个姓乔的好多了。”

    按照规定，所有进场的物品都要接受安检。看安检仪器的人，就是那个在内务府的箱子里看出人型的小孩，也算久经考验了，看到红外显示中出现的景象还是忍不住一哆嗦，回头给李限递了个求助的眼神。

    安笙在脑海中直接听见回答。

    眼前的一切突然变化，安笙体会到轻微的眩晕感。

    一些极为聪明的人，在成长过程中会意识到这点，并由此选择了不同的人生道路。有的人选择了走向权力的顶峰，也有的选择沉醉考古之中，在遗迹中探寻可能的真相。

    演唱会上座爆满，从第一支歌开始就气氛热烈。经纪人怕亭云压不住场子，特意邀请了嘉宾捧场，把现场的气氛炒到更嗨，准备好的安可曲都唱完了，观众还不肯走，留在原地一直鼓掌。亭云没办法了，只好再次登场，清唱了一段最近刚学的昆曲，缠绵悱恻，凄婉动人，观众们这才满意散场。

    对于安笙来说，世界是在三十年前被打碎和重组了。因为在那一年，他遇见了查尔斯，并和它建立起了链接。

    “还行。没上次吃的饱，不过也可以了。”

    等到观众们走得差不多了，下午那些黑衣人过来将大箱子抬到地库，推上大车，李限这才算完了差事。

    载着这只大箱子的车开出停车场后，上了环路，到某一个路口出去，最终驶入了一座不起眼建筑的地下。

    安笙想了下，明白了。如果歌唱得那么难听，还有人肯花钱买票去听，那必然是真爱。比起听歌的路人，现场都是狂热粉的话，精神力自然更加充足。

    不信邪的人趁着工作人员转身，偷偷又想把摄像机放上，果然感觉一阵轻微电流，电的脑子麻酥酥，赶紧又把仪器拿了下来。

    安笙听到报告说查尔斯已经回来，合上正在看的书，走到办公室一角的私人电梯进去，一路往下。

    这些年以来，他不断锤炼自己的精神力，已经逐渐做到与查尔斯链接时的能量平衡，因精神力过度消耗而产生的剧烈头疼也很少再出现。只有链接初建时这个眩晕的感觉，仍未能改善。

    “怎么样？”

    李限也瞄了一眼，心里靠了声，挥了挥手放人过了。

    房间中央的黑色身影逐渐浮现，它形似一只巨大的甲虫，头顶的触角上隐隐发出银色的光晕，擦了擦翅膀。

    这个世界，有哪里不对。

    这里是一个巨大的白色空间，装修风格简单，一眼望过去只有黑白灰色。房间中央有一个黑色的身影，安浩一手插在兜里，漫步走了过去。

    “开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