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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姜瓷去解安全扣，听见邢师母说：“还有你朋友，小姜，真是麻烦你们了，这大晚上的……”

    姜瓷哪儿好意思让鹿行雪给自己当司机，何况送了还得一起回来，她要花时间把整台琴都调整一遍，总不能让鹿行雪干等着吧？

    她卡了一下，吐出三个字：“我太太。”

    鹿行雪：“要不要用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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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邢教授眼睛瞪得溜圆，赶紧把门从里面完全打开，一边走出来欢迎姜瓷，一边忍不住冲邢师母嘀咕：“你怎么这么不懂事呢，这多晚了你还麻烦小姜…

    自己开车过去当然更便利，既然鹿行雪主动提出来要借车，姜瓷也就没推辞：“好啊。”

    姜瓷：“？”

    鹿行雪笑：“我送你。”

    姜瓷：“……”

    姜瓷要说什么，鹿行雪温和且坚决的阻止了她：“我们生活在一起，总要相互照应，你就不要拒绝了。”

    她矮着腰对车里的鹿行雪说：“快快，快上楼，家里坐坐去。”

    一路无话到了邢家住的小区，邢师母已经在楼下等着姜瓷了。有车灯靠近，她便眯着眼睛打量，见车子停住，姜瓷坐在副驾上，她迎过去：“小姜，打搅你了，实在不好意思啊。”

    姜瓷抬头：“她是……”

    等她上了副驾，鹿行雪说：“车子久不开容易坏，今晚试试这台。”

    “你啊你啊”，邢师母拿手指点了点他，姜瓷从沙发上起身：“邢教授，晚上好。”

    鹿行雪：“你已经工作了一天，还要去忙，疲劳驾驶不安全。”

    姜瓷：“去给一位老教授看看琴。”

    邢教授：“……”

    邢师母招呼姜瓷和鹿行雪先坐，她健步如飞地跑去琴房外，拍着门道：“老邢，把门儿开开。”

    “谁？”这声问完，邢教授立马又道：“你别想骗我开门。”

    鹿行雪紧跟着姜瓷向邢师母问好：“您好。”

    ……

    姜瓷：“别这么客气邢师母。”

    琴房做了隔音，拍了十来下，邢教授的声音从门板后闷闷传来：“甭管我，我就乐意自己待着。”

    邢师母哄他：“你开开，有客人来了。”

    姜瓷认真配合：“是这样。”

    姜瓷在客厅等了十几分钟，等来换了外出服的鹿行雪。

    话说到这份上，再拒绝反倒不合适，姜瓷只得领下这份好意。

    朋友……

    合身的高定旗袍，臂弯搭着一块薄绒披肩，旗袍上的压襟还是姜瓷送给她的那一块。

    邢师母惊喜道：“诶呀？我以前还真不知道！”

    鹿行雪：“那等一下，我拿钥匙。”

    鹿行雪从车库开了辆超跑出来，这辆超跑颜色骚包造型拉风，不像要送姜瓷去工作，倒像要带她去兜风。

    邢师母：“既然你不开，那小姜就回去了啊？”

    门上传来咔哒声，下一秒，探出一颗夹杂了银白发色的脑袋：“真的？”

    姜瓷：“我自己可以的，别麻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