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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姜瓷又累又困，却说：“我也不。”

    回了家，两人在房门外说过晚安就分开，姜瓷进房洗漱，沾上枕头就睡着了。

    睡到清晨，毫无预兆地转醒。抱着被子滚了几滚后，姜瓷下地，翻箱倒柜，终于从柜子下层找到了自己和鹿行雪的结婚证。

    邢教授看出她不太方便：“你有空就来嘛，我把位子给你留着。……噢小姜，辛苦你了，一晃都这个点了！我不留你们，改天你带小鹿过来，一起尝尝我的手艺。”

    “就这个月，16号，小鹿你要是有空，一定得来啊，我给你留前排的好位子。”

    转向灯跳红，鹿行雪踩着刹车转头看她，姜瓷才说完这句话就打了个呵欠，鹿行雪：“……”

    看了会儿街景，姜瓷又问：“困吗？”

    姜瓷：“……”

    薄薄的眼皮往下垂，左边脸颊被苹果撑得鼓鼓的，鹿行雪看着这样的姜瓷，无声地勾了勾唇。

    钱先生生活规律，早睡早起，没一会儿就给了回讯。

    “16号？”鹿行雪跟着重复了一遍。

    姜瓷向他们走去，听见鹿行雪说：“这个时间，可能……”

    回程路上，两人开始都没说话。但是鹿行雪好心陪到这么晚，姜瓷想着总得说些什么，于是主动和她聊天：“等我收工是不是很无聊？”

    难怪莫名觉得这个日期熟悉，也难怪鹿行雪没有答应邢教授去听他的演奏会。

    大家都没再提演奏会的事，临走姜瓷叮嘱邢教授：“您要多休息，按时吃药保重身体，我们彩排见。”

    姜瓷趴回

    把邢教授的钢琴全部校正完毕，时间已经接近零点。姜瓷收拾好工具离开琴房，客厅里邢教授正在邀请鹿行雪去听他的演奏会。

    姜瓷目光往下，扫到鹿行雪的出生日期：10月16日。

    鹿行雪：“不啊，邢教授和邢师母都很风趣。”

    姜瓷：“哦。”

    鹿行雪好笑道：“你总是这么口是心非？”

    姜瓷心里尴尬，鹿行雪却神色如常，并不受这些话语影响的样子。

    邢教授比了个“7”的手势：“16号晚上七点半。”

    姜瓷把结婚证收好，现在是早上6点零5分。她给钱先生去了条信息，约他和他夫人一起吃晚餐。

    鹿行雪笑声低低的，磁性又迷人，声音漫过来，填满了姜瓷的耳朵。姜瓷借着撩发，把离鹿行雪近的那只左耳捂住了。

    烫。

    结婚证上的两个人笑得很营业，姜瓷还记得当时照片拍完，鹿行雪伸手和她握了握，好像她们拍的不是结婚照，而是刚谈完了什么项目。

    -

    那天刚好是她30周岁的生日。

    鹿行雪：“不困。你呢？累不累？”

    ……签了婚姻合约的，这确实也是一种项目吧。

    没理由会输给鹿行雪。姜瓷面不改色地张嘴，把签子上的苹果咬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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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姜瓷：“我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