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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

    “就说神君怎不亲自接我，原来是有其他客人。”紫微轻笑一声，她手里捏了一柄打开的折扇，轻轻摇晃，笑时唇间隐约露出一颗虎牙，让人心神躁动。

    “还未。”

    屠荼荼与屠酒儿是知道四御的名号的，听橘泰这么唤，也跟着他行了礼，不敢造次。

    屠酒儿畏缩了一下，不敢直视紫微，只是继续盯着她手里的扇子。

    “你不意外么？”

    紫微含着笑，不紧不慢地迈开步子，兔儿神忙蹦到她前面去带路。路过屠酒儿身边时，她多看了屠酒儿一会儿，轻飘飘地随口道：“模样生得真好。”

    “我以为今夜只有长生大帝来，没想到您也来了，早知我应该去接待您二位的……”

    当一个人只有一杯水时，他会紧紧攥着它，想着它，把它视为命根。可一旦将这杯水倒入大海，它就什么也不是了。

    屠酒儿想，就算是琼华，在这个人面前也谈不上温柔二字，充其量，也就算个脾气好。

    她细细咀嚼，片刻后，闷声道：“太甜。”

    紫微看了看长生手边放置的几颗荔枝，柔声问：“尝过了吗？”

    “既然我们眼下各有各的事，便先分别，明日宴会，我再找神君叙旧。”

    她猜出来，这个女孩子就是青丘那个容貌冠绝三界的狐妖，她也大抵知道，长生下凡的时候和这个狐妖有过牵扯，但她没有把这件事放在心上。作为四御，她与长生都活得太久了，像屠酒儿这样的角色，于她们艮长的生命中，不过沧海一粟般渺小。

    橘泰笑道：“是。”

    长生咬了一小口，也不知是不是有意的，唇齿完美避开了与紫微的手指接触。躲得太干净，反而显得刻意。

    她剥好一颗，递到长生嘴边，就着自己的手喂给她。

    紫微笑了笑，将剩下的果肉裹进碎皮里，放到一旁，似是随口一提般道：“我刚刚看到了两只狐狸，一个大一点，一个小一点。年幼的那个长得很好看，不知谁家孩子，想必是青丘屠家的三姑娘。”

    紫微合上折扇，在手里轻轻敲了敲，若有所思。

    橘泰一把年纪，还是微臊了脸，颔首行礼，“……紫微大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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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屠酒儿只盯着那扇面看，扇面上没什么画儿，有些密密麻麻的字，不知写的是什么。不过，那些字迹……看上去倒有些似曾相识。

    “她来，是因为我叫她来，”紫微没有太在意，“我们只不过闲着走走，您没必要太在意，有兔儿神带着我也是一样的。”

    长生好像顿了一下，又好像没什么反应，她低着头，翻开手里的书，“你直接说见到屠酒儿不就得了，绕什么弯子。”

    兔儿神带着紫微找到了长生的所在，红着一张兔脸客气了几句就忙跑开了。长生抬眼看向紫微，合起手里的书，拂净身旁一块区域，“坐吧。”

    紫微又看了看她手里的书，默契地了悟她的想法，挽起两叠衣袖，拾起荔枝开始剥皮，“咱们本来就很少来神界，这个季节的天幻园荔枝更是没机会吃，我上次吃过一次，就一直惦念着带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