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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施辞胸口起伏，不着痕迹地透了一口气。

    施辞默然不语。

    “你说她在发传单，其实也不至于，哎，我们l大的学生，其实是很好找家教的。但这孩子，之前有过一件事情。”

    “她长得太好了，在家教中心面试父母的时候，多数都是女主人那关过不了，顾虑一些有的没的，要不就担心丈夫要不就担心青春期的儿子，所以她能接的都是一些作业辅导的小学生……”叶青芜摇摇头，“但还是出事了，我记得去年暑假，她有一份辅导

    给她安排好一点安静一点的宿舍。

    她尽她所能地帮助唐啁。

    勤工俭学的名额留一个给她。

    施辞和唐啁非亲非故，居然因为一点好奇，来找她打听。叶青芜也是好奇了，“你是打听来做什么？”

    有好的兼职机会替她介绍。

    她是亲和的，同时也是无法靠近的。因为太优秀了，别人会先心生距离感。除非她主动接近，否则一般人是没有自信的。

    叶青芜依旧不解，“啊？”

    过了一会，施辞才说：“原来这样，我是看到她在小玫瑰工作，又在发传单，所以有点好奇。”

    是的，施辞也在疑惑这个，特别是英语专业。辅导机构或者学校寒暑假需要的是有经验的教师，在读学生不太容易找得到这样的工作，但家教还是很好找的。l城没有其他学校能与l大竞争。

    施辞顿了顿，垂下眼帘，“认识了这个小朋友，现在知道她的情况，如果能帮忙，也想帮一点。”

    “具体情况我也不清楚，当年大一新生报到的时候她是晚了一周，打电话给招生办，转到外国语这边来，说是要办母亲的葬礼，后来她申请贫困补助，我才了解了一些。”

    “什么事？”

    叶青芜没注意，唐啁是她带的这届学生里她印象最深的一个，那个女孩子，长得非常好，话非常少，聪慧勤奋刻苦，教授们都喜欢她，而只有她作为辅导员的身份了解到她的家世，就更加关怀她了。

    施辞在她的印象中一直是学校的风云人物，她读书时是，她教书时还是。

    “嗯，”叶青芜叹气，“好像唐啁上高一的时候父亲就意外去世了，高三的时候，她母亲又检查出来癌症，乳腺癌，那时都快高考了，应该是这个原因唐啁没考好，又复读了一年。”

    叶青芜有点犹豫，又有点不解，但还是说了，“这孩子我太熟了，大一到现在也三年了吧，是这样，她父母都不在了，所以生活上要辛苦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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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我当时也想私人帮助她一下的，被她拒绝了。”叶青芜叹息。

    施辞愣了好几秒，端起杯子，心不在焉的，又放下，“都不在了？”

    “听说家里为了给母亲治病，房子都卖了，还欠了债。”叶青芜唏嘘不已，“这孩子太拼命了，又要上学又要打工，一刻都不敢放松，过年都一个人在这边。去年还是我拉她到我那吃了一次年夜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