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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个人同时僵住。

    季浅凝泰然自若地进洗手间去洗脸。

    想到这种可能，顾心美心情忐忑起来，也顾不得给莫菡找地方坐了，屁颠颠回到季浅凝身边，继续卸妆。

    季浅凝最先反应过来，趁莫菡松懈推开她，后退时腰撞到了化妆台，一瓶卸妆油咕噜噜掉下来。

    季浅凝目不斜视走到化妆台前，用面巾纸擦干净脸上的水，这才看向一直被冷落的莫菡，语气出奇平静：“找我干嘛？”

    顾心美心里警铃大作，挺起胸膛就要迎上去，却被人抓住肩膀。她回头，看到已经洗好脸的季浅凝，欲言又止。

    莫菡看着洞开的洗手间的门，心不在焉地说：“很重要的事。”

    “别动。”季浅凝喝住她，“就站在那个地方。说吧。”

    顾心美：“……”那到底是好事，还是坏事啊？

    “那你什么意思，想来看我被打得多惨，看我笑话吗？”季浅凝像是被点了引线的地雷，瞬间炸开，“你现在看到了，可以滚了。”

    两个人之间隔了差不多三米，这个距离，足够让莫菡看清她脸上的情况，沉声：“我都知道了。”

    季浅凝挣扎了几下愣是没用，气血上涌，头脑一热，扬起手狠狠甩出一个耳光。

    莫菡突然往前走了一步。

    季浅凝闭着眼任由她摆弄，什么话也不说。

    莫菡直挺挺站在房间里，专注看着她们这边，也是什么都不说。

    “她叫你。”最后是莫菡打破僵局。

    莫菡不但没滚，三步并作两步冲上来一把将她抱住。

    季浅凝背靠着化妆台，抱着胳膊，像看陌生人一样看她，不疾不徐：“知道什么？”

    明明是这两个人的事，虽然不知道是怎么回事……顾心美却感觉自己才是最折磨的那个。

    她把扯烂的棉片团成一团，鼓起勇气，看向莫菡：“莫……菡姐，您找浅凝有什么事啊？”

    “是她的动的手，你来问我为什么？”季浅凝“噗嗤”笑出声，只是那笑容不达眼底，更像是嘲讽，“怎么，难不成你以为是我犯贱招惹了她，我被打是活该？”

    “我吗？”顾心美不确定地指自己。

    季浅凝怪叫起来：“放开！我让你滚啊听到没有！”

    莫菡忙说：“我怎么可能这么想你。”

    顾心美：“……”怎么办啊？

    她用最快的速度帮季浅凝卸好妆，捏着棉片，像个做错事等待批评的幼儿园学生，低着头默默站在一边。

    “啪”的一声，空气仿佛凝固了。

    想到昨天赵欣然真扇季浅凝耳光的事，顾心美警惕起来，挪动脚步挡在洗手间和莫菡中间。

    莫菡欲上前。

    季浅凝抢先一步说：“你先出去。”

    不会是季浅凝和莫菡也有什么过节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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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卸妆油砸在

    “欣然她打了你。”莫菡一个字一个字说得很缓慢。

    季浅凝并不关心她是从哪里知道的消息：“所以呢？”

    “嗯。”

    “哦……”顾心美带着一头的问号走出去，并帮她们关好门。

    “为什么？”

    莫菡反将她抱得更紧。

    顾心美想不通，她们两个之前不是一起拍过电影吗？为什么自家艺人态度这么冷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