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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就算了？”莫菡着急道：“如果你是因为我夜不归宿，我可以解释。我本来是要回别墅的，走到一半欣然给我打电话，说有事找我，然后我就去了。她看出来我心情不好，陪我喝了几杯……我也不知道怎么就喝醉了。等我醒来，发现我在她家。我没想骗你，只是觉得很累，不想说话。”

    “……我这段时间确实很累。所以我觉得，我们都应该冷静冷静。”

    她忘了顾心美还在旁边，扬手给自己没有受伤的左脸一个巴掌，暗暗骂道：哭什么，能不能有点出息？

    “……”助理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犹豫着捡起砸在脚面上的枕头，惴惴地说：“欣、欣然, 你是做噩梦了吗？”

    蓦地，听到赵欣然阴阳怪气地说：“连你也敢跟我摆脸色了是不是？！”

    第28章

    “我放你自由，你也饶过我吧。”

    季浅凝悄悄翻了个身，脸颊碰到枕头，触感一片冰凉。

    ……

    赵欣然恶狠狠地说：“谁让你进来的？”

    季浅凝缓缓摇头，苦涩道：“不用了。”

    助理拍了拍枕头上不存在的灰尘, 小心翼翼把枕头放回床上, 拔腿要跑。

    “可是你这样会吵到别人啊。”虽然不想被骂，可是本着一个助理的职责，助理还是不怕死地说：“这层住的都是咱们剧组的人，明天大家又得一大早起来拍

    “是吗？”季浅凝似笑非笑，“你也觉得跟我在一起生活很累吗？”

    她摸了摸那湿漉漉的枕头，又摸了摸脸，后知后觉是流眼泪了。

    隔壁床传来悠长的呼吸声，顾心美睡得很沉。想来这次她应该没有说什么梦话。

    季浅凝猛地惊醒，睁眼时一片漆黑。

    “……我没有啊！”助理不知道自己到底哪里做错了，又是无措又是委屈，小声嘀咕：“明明是你让我滚的。”

    看到她眼底的泪光，莫菡愣了愣，说：“对不起，我不是故意吼你。”

    床上的人披头散发像个女鬼, 熬好的双眼怨毒地看着她, 嘶声吼道：“滚出去！”

    “听到又怎样？我还怕他们说吗？！”

    “你什么意思？你又想无理取闹是不是？”

    “前面几次是无理取闹，这一次是认真的。”季浅凝还是克制不住哭了，透过朦胧泪眼，已经看不清对面人的表情，边哭边说：“跟你在一起压力太大了，所有人都认为是我赖着你缠着你，说我不要脸。这十年来，我活得真他妈憋屈，我……真的受够了。”

    季浅凝仰着头不让眼泪掉下来，喉咙一哽，说：“莫菡，算了吧。”

    赵欣然抓起另一个枕头砸向她, 没砸中，气得捶床，大喊大叫。

    “怎么了怎……”一个东西迎面飞来, 助理下意识伸手去挡, 那东西掉在地上。

    “嘘——”助理想捂住她的嘴，又不敢，着急道：“姑奶奶求求你别喊了, 再喊整栋楼都要听到了。”

    “啊啊啊啊贱人, 该死的贱人——”

    “……”

    记忆到这里断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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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季浅凝被她抓得有些疼，不得不睁开眼睛。

    “我……”算了算了，这大小姐实在不好伺候，还是溜吧。

    助理睡到半夜，被一声歇斯底里的尖叫吵醒，忙打开床头灯, 鞋子都顾不上穿，急急忙忙推开套间主卧室的门。

    “我让你看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