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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确认我有没有死？”莫菡顺着她的话问。

    马上有人问她：“你偶

    “我爱啊。”季浅凝不假思索地说。前世她没能继续做演员, 这一世她还没演够。

    对于季浅凝来说, 那是很遥远的一段记忆了, 她一时半会儿想不起来，歪头思考。

    季浅凝愣神之际，莫菡掀开被子把她的手拿出来，沿着脸部轮廓，让她一点点去触摸、去感受。

    刘雨晴见她一脸呆样, 以为她是忘了, 迫不及待说：“因为你的回答很特别，所以我记得很清楚。你说，你学表演是为了接近你偶像。”

    身后没了声音。

    莫菡却把她的手贴在心口的位置，说：“感受到了吗？”

    两个人同时打起喷嚏, 拿着纸巾擤鼻涕，可怜兮兮看着对方。

    “阿嚏——”

    莫菡没想到她会出声，眼神柔和地盯着她后脑勺，问：“梦到什么？”

    季浅凝觉得“死”这个字相当刺耳，看到莫菡一副浑不在意的样子，她心里却堵得慌。

    十八岁的季浅凝，如含苞待放的百合，娇嫩，青涩。班上十四个同学加上班主任，殷切地等着她说出答案。

    她只是觉得那个梦很诡异，很吓人。她必须找个人倾诉，否则她以后都无法闭眼。

    “……”这回答真是出人意料。莫菡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涩然道：“你……这么恨我吗？”

    她恼过、气过，唯独没有恨过莫菡。

    “梦到你死了，而且死相很惨。”季浅凝咬着被角，声音微颤，“这是第二次了。”

    第46章

    她腼腆一笑，声音带着江南女子独有的软糯和温柔，说：“我学表演，其实是为了……为了接近我的偶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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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雨晴从小娇生惯养，在严寒的摧残下感了冒。季浅凝和她同住一个屋，很快也被传染了。

    季浅凝莫名心慌，她翻了个身，看到莫菡一动不动坐在原地，心定了几分，缓了缓，说：“刚才，我不是要占你便宜，只是想确认一些东西。”

    季浅凝像是被烫到一样，小小地挣扎了一下。

    刘雨晴接过热水喝了一口, 眼珠子一转, 说：“你还记不记得我们大一第一次班会, 聊到为什么要学表演, 大部分同学说的都是想当明星、喜欢表演，只有你的回答跟我们所有人不一样。”

    季浅凝几乎要把被子咬烂了，良久之后，她长长吐出一口气，说：“不。”

    “当咸鱼有什么意思, 我就是爱演戏。你难道不爱吗？”

    十四年前。

    季浅凝去给两人倒水, 开玩笑地说：“我要是有个有钱的老爸，我宁愿天天躺着当咸鱼, 才不吃这种苦。”

    莫菡突然凑近，说：“要不要再确认一下？”

    刘雨晴捏得鼻子都红了, 突生感慨：“拍戏是真辛苦啊，我爸要是看到我这样得心疼死。”

    莫菡倾身向前，迎着她满是戒备的双眸，说：“梦境和现实都是相反的。你看，我活得好好的。”

    “咔哒”一声, 记忆的阀门被打开，埋藏许久的往事一点点浮出平面。

    一突一突鲜活的跳动从手心传达到内心，季浅凝舔了下嘴唇，恍惚点头。

    完完整整摸了一遍后，莫菡在她手背上落下一个吻。

    天气越来越冷, 拍戏也越来越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