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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要跟她结婚？？？”莫菡目眦尽裂，手移上来，抓着她肩膀一顿晃。

    话说得如此明白，傻子才会听不懂。

    季浅凝“嘶”了一声。她的手真冷啊，那冷意侵袭过来，从手腕延伸到全身，仿佛能冷到人心里去。

    在和莫菡上床这件事上，季浅凝多少有些理亏，不想和她争辩这个问题，略显烦躁地说：“反正我们两个人不可能。如果你还抱着想和我发展成情侣这种不切实际的念头，那我们干脆连朋友也不要做了。”

    季浅凝将她的震惊、迟疑和沉默看在眼里，拢了拢外套，一锤定音：“你做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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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

    “今天清欢姐跟我表白了。”季浅凝无情打断她。

    莫菡把嘴唇咬破了，目光死死地盯着她，悲愤又沉痛

    季浅凝不阴不阳笑了起来，顶着一张人畜无害娇柔的脸，恶毒地说：“只要你和你妈断绝关系，我就和你在一起。”

    莫菡从来不满足仅仅和她做朋友，也从来不隐藏自己对她的企图，沉吟片刻，说：“既然要单纯，你为什么还和我上床？”

    “清欢姐她温柔又体贴，对我一直很好。她的家庭背景和我家差不多，我不用担心任何人反对，不用看人脸色，不用担心被人瞧不起。如果以后我们结婚了，我想，我们两家人肯定也能和睦相处。”

    季浅凝试图掰开她的手，没成功，挣扎了两下便放弃了，面无表情地说：“抱歉，我没有那么多时间。”

    莫菡瞬间哑然，像是不认识她似的，难以置信地看着她。

    “你如果觉得我妈……”

    “我们做过不止一次，次次都是意外？”

    至于第三、第四次……

    她怎么也没想到，自己会问这种电影电视剧里演得烂俗的台词。

    “我不同意。”

    季浅凝被她晃得头晕，定定神，说：“我本来打算这辈子不谈恋爱，也不结婚，可是清欢姐出现了，是她让我改变了想法。如果能和她这样的人生活在一起，我想我一定会很幸福。”

    莫菡脸色突变，抓着她的手不自觉用力，平整的指甲陷入她皮肉中，犹不自知：“你说什么？”

    莫菡蹙眉，涩然道：“你……又要和我绝交？”

    “……”季浅凝暗暗掐了掐手心，难堪地别开头，说：“那是意外。”

    “……”季浅凝吸了一口清冽的冷空气，努力让自己忍住不发抖，缓了缓气息，说：“如果让你在我和你妈之间做选择，你会选哪一个？”

    莫菡心里纠结万分，情急地拉着她的手，说：“浅凝，你听我说。我知道你讨厌我妈，我妈对你也有一些误会，但我相信，你们之间一定是可以磨合的。我知道你的顾虑是什么，请你给我一点时间，我会处理好这一切。”

    季浅凝忍着疼，心底泛酸，嘴角却扬着笑，故作轻松地说：“被你说中了，清欢姐她真的喜欢我，她还跟我表白了。我当时没有表态，不过，我现在已经有答案了。”

    第一、第二次都是酒后乱来，可不就是意外？

    这是一个难以抉择的问题，甚至可以说是刁难，连一向果决的莫菡也被难住了，眉头越拧越深刻，想了很久才说：“这个问题太极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