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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转头看向殷寒，而殷寒匆忙躲开了她的目光。

    既然如此，还不如接受了好。

    殷寒说着，自我嘲讽地笑了起来：“可是结果呢？一点点

    “你那么关心她，你回去陪她一起啊？”

    宿之灵急了，伸手去抢她的方向盘。

    殷寒开着车子，把头转过去，在宿之灵看不到的地方抹了一把眼泪，咬着牙喃喃自语：“这次他就会相信我了，这次他终于会相信我了。”

    殷寒哆嗦着手一把抓住宿之灵的领子，想要把她拎起来，可是手腕却因强烈的情绪波动失去了力气。

    于是莫须有罪名越堆越多，说谎话的时候没人在乎她，反而是说真话会让她受伤。

    宿之灵说道：“你现在立刻掉头，回去，我们现在就去镇子上，找到南怀璧去救人。”

    宿之灵问道：“殷寒？你这是去什么地方？”

    她深吸了一口气，嘴角几乎因强烈的情绪而无法抑制地抽搐起来。

    宿之灵指着窗外说：“你是不是走错了，山下镇子在另一边……”

    宿之灵看着周围陌生的景物，发现车子越走越远，这根本不是去镇子上的路。

    殷寒看了她一眼，咬了咬嘴唇，小声说：“我要回家，我认得路。”

    宿之灵：“那我也不能把薇薇一个人丢在学校里！她被关在没有窗户、没有灯、没用光的屋子里，她会很害怕、很孤独、很难过……”

    如果说真话是危险的，那么说谎反倒更加安全。

    她被迫在受指责、被诬陷说谎的羞耻感里一点点长大，不断承受着那些自己没有做过的事情所带来的惩罚，一点点绝望，缓慢在成长的过程中死去，到最后她索性不再为自己辩解了，因为她很清楚就算是挣扎也没有任何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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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遍遍的重复“我没有”却不受到相信，还不如从一开始就承认了。

    殷寒似是想和宿之灵吵架，却失去了力气。

    殷寒才不听她的。

    见她要过来抢方向盘，殷寒一把推开她，怒道：“找她有什么用！她就是个大夫，她能干什么？这种事能发生一次，就能发生十次，她还能次次在你身边？再说了，我们找到她，你怎么知道她会不会向校长告发我们，再把我们抓回去！”

    她的声音在抖：“好啊。”

    殷寒一听到那三个字就狠狠皱眉：“明薇薇，又是明薇薇！你可真是关心她，我们都自顾不暇了，你还要为了她做圣人！那个傻子哪儿就那么好！”

    宿之灵险些跳起来：“你不是说我们去找南姐姐求助吗！等你到家了，林太太早从房间里出来了，她会变本加厉折磨明薇薇的！”

    她扑在方向盘上，把脸埋在胳膊里，忽然失去控制，哽咽着说：“她很害怕，我也很害怕啊！我明明很正常，我哪里都没有出问题，可是我从十岁开始就被送到特殊学校，和一群你们这样的残障关在一起！”

    她猛地抬起头来看向宿之灵，眼睛里满是泪水：“你是真的残疾，而我呢！我没有病！所有人都坚信我有病！你知道明明精神正常，却被一群人说是疯子的感受吗？你不明白！”

    她的眼睛因为奋力忍住即将喷薄而出的暴力冲动而变得通红，眼睛上布满血丝，咬着嘴唇看向宿之灵，几乎需要浑身颤抖才能抑制住想要发怒的冲动。

    殷寒猛地刹住了车。